鈺王府

安安丟失的第十天,洛藍已經哭得沒了眼淚,冷鈺的情緒也一直很差。

回春堂的病人不斷的增加,洛藍雖然惦記著安安,卻也不能對那些病人置之不管,所以,白天的洛藍,像個沒有情感的陀螺一樣,在醫館裡轉來轉去,只有晚上回到家裡時,她才像一隻洩了氣的氣球,渾身癱軟無力。

好在洛雪每天去醫館幫忙,這也為洛藍分擔了不少。

“王妃,那個老婦人又來了。”

阿彩匆匆來報,正在給病人開藥的洛藍頭也未抬的問道:、

“哪個老婦人?”

“就是上次去過府裡,說是軍營中倉管員的娘,她跪在回春堂門口,說您要是不見她,她就不起來了。”

聽見這話,洛藍的眼底有一絲黯淡閃過,她最煩別人拿跪著不起來威脅她。

她隨即放下手裡的,將寫好的藥方交給對面的男人,

“按照這方子抓藥,吃三天,如果不好,帶病人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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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拿著藥方,千恩萬謝的去抓藥了,洛藍這才對阿彩道:

“讓她進來吧!在門口跪著,讓人見了,成何體統。”

阿彩點頭後,轉身出去了。

一會功夫,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婦人出現在洛藍面前,這個老婦人對比之前,更顯蒼老了許多。

她來到洛藍面前,不由分說,直接雙膝跪地,

“鈺王妃,您心地善良,求求您幫民婦求求鈺王爺,讓他開恩,放過我兒子吧,我願意替他去頂罪,或者,我變賣家產,償還軍營的損失,只要不殺他,怎麼都行,求您開恩哪。”

老婦人的話,讓洛藍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詫之色,這幾天忙著找安安和醫館的事,她忘了和冷鈺提及這件事了。

她示意阿彩扶她起來,手指著面前的凳子,

“有話坐下說吧。”

老婦人慌忙一邊擺手一邊搖頭,

“不能坐,不能坐,再坐一會,我兒的命就沒了。 ”

洛藍很是詫異的著她,

“此話怎講?”

老婦人這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她的兒子老吳承認了偷拿軍營中布匹和藥材以及糧食的事,對此,冷鈺勃然大怒,要軍法處治,以示軍威。

今天午時,正是行刑的日子,老吳的娘得知訊息後,連哭帶嚎的跑到洛藍這裡求情來了,她知道,鈺王爺最聽鈺王妃的話,只要求得動她,她兒子的性命就能保下。

“鈺王妃,求求您,替我兒求求情吧,他實在是事出有因吶,就算是有錯,也是我的錯,我願意替他擔下這個罪責,求您和鈺王爺求個情吧。”

洛藍著這位可憐的母親,突然想到了安安。

她擔心自己兒子的心情,想必和自己擔心安安一樣吧。

她本不該去摻和軍營中的事,可是著面前這位老婦人,洛藍的心突然有些不忍。

見她在猶豫,老婦人繼續哀求道:

“鈺王妃,民婦知道您為難,可是民婦找不到別人幫我了,我想過陪我兒子去死,可是我死了,家裡那三歲的小孫兒怎麼辦哪?”

三歲孫兒?

洛藍緊鎖雙眉,滿臉詫異的著她,

“你說你還有個小孫兒?”

老婦人用力的點了點頭,

“嗯,我這些年一直有病在身,我那孫兒出生後,也經常生病,我兒子賺的那點晌銀,都給我們娘倆病了,我兒媳見家徒四壁,過日子的心思沒了,去年時,跟一個賣貨郎跑了……”

“那你的孫兒現在在哪?”

老婦人抬起衣袖,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