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被她問得愣了一下,隨即不屑的輕笑著,

“本王可沒那閒心,只不過昨天路過城門口,沒見弟,便打聽了一下,結果聽說有人到弟受傷了,我大早上便想著來,如果弟只是染了風寒,那倒還好……”

說到這,他眉毛一挑,繼續道:

“弟在房中嗎?我去他,有點事要和他說一下。”

洛雪明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挑著眉頭,好心勸解道:

“冷銘染的可是能傳染的風寒,溪王爺還是別去見了,回頭被傳染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哦?那我更要去了,要是果真如此,這事得呈報到朝廷,不然,若在百姓間傳染開,那可不是小事……”

洛雪知道,冷銘這是誠心來一探究竟的,他在來之前已經想好了說辭,今天不到冷銘,他是不會罷休的。

想到這,她只得無奈的點頭,

“那好,既然溪王爺如此關心冷銘,我也不能一直攔著,那您請跟我來吧!”

冷溪眼眸閃爍了幾下後,跟著洛雪,向銘王府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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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冷清?府裡的下人呢?”

冷溪覺得有些怪異,邊走邊問。

洛雪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帕子,一邊準備捂自己的嘴,一邊說道:

“是我將下人們都遣散到前院去了……”

說著話,她將帕子向鼻口處移了移,又用力按了下,這才來到冷銘所在的房門前,輕輕推開房門,對裡面喚了一聲,

“銘王爺,溪王爺來你了。”

裡面沒有出聲,洛雪回身對冷溪道:

“溪王爺裡面請。”

冷溪有些詫異的著她,

“你……不帶我進去嗎?”

洛雪表示為難的搖了搖頭,

“我不進去了,您請吧!”

冷溪這才疑惑重重的跨進了這道門,洛雪著他的背影,鄙夷的眨了幾下眼眸,轉身,去院子裡坐著了。

“銘兒,我是五哥……”

進屋後,冷溪有種莫名的恐懼,他感覺這裡安靜的可憐,他喚了一聲,卻沒有人應答。

這裡的窗子都密閉著,整個房間被一陣幽暗的氣息籠罩著。

“咳咳咳……五哥,你來啦!快進來……”

冷銘的聲音如同從悠遠的遠方傳來,冷溪這才放心的吐了一口氣,抬腳,向裡面走去。

當他來到冷銘的床前時,冷銘突然伸出手,咧著嘴笑道:

“五哥,還是你好,這些人,沒有人敢進來,都說我染了容易傳染的病,就連給我送飯,他們也是扔下就跑,你說他們是不是該死?”

“這……”

冷溪著他蒼白的臉,詫異的問道:

“弟,你到底是怎麼了?是受傷了?還是染了風寒?”

“咳咳咳……”

冷溪再次咳嗽幾聲,隨即張開剛剛捂過嘴的手,向冷溪這邊伸了伸,咧著帶血的嘴笑道:

“倒是沒受傷,就是咳嗽,不知道什麼病,鈺王妃來過,只告訴他們都不要靠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血?

冷溪著他手心裡鮮紅的血,條件反射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雙腳忍不住向後靠了幾步。

難道他真的是染上了病?那手心裡的血,分明是從他嘴裡咳出來的。

想到這,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向冷銘的眼神,帶著些許的探究之色。

冷銘再次向他伸出了手,用渴望的眼神著他,嘴裡無力的說道:

“五哥,現在只有你……只有你,能幫我了,快,扶我下床,我想出去透透氣,我要……咳咳咳……我要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