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夜晚,因為下雪的原因,異常安靜。

在這安靜的夜晚,城外的雪地裡,卻傳來一陣馬蹄踩雪的聲音,馬背上,載著一臉幽暗,身著黑色夜行衣的冷溪。

原來,冷溪已經下定決心,要與北海國人合作,他似乎也意識到,這是他成功的必經之路。

所以,從宮裡出來後,他便找到了於世明,表明,他願意和北海國人合作,於世明便把騰格祥所居住的地方告訴了他。

他來不及歇腳,也來不及回溪王府陪著妻兒過年,便騎上馬,隻身一人,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城外。

這寂靜的夜,被他的馬蹄聲打亂,這寒冬的風,吹得他心裡一陣陰寒。

他知道,自己此行,是條不歸路,可是,他還是覺得,這條路,他必須得走,因為,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或許知道他會來,騰格祥已經命人等在了村口。

見他的馬停了下來,未等他開口,那人便上前說道:

“請跟我來。”

冷溪不禁有些詫異,這北海國的人,已經猜到他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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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著那人來到騰格祥所在的房門,那個人敲了幾下門後,屋裡有了回聲,他便推開門,示意他進去。

他對那人點頭後,抬腳,心情沉重的跨過了那道讓他沒有回頭路的門檻。

進門後,著坐在炕上的兩個人,他滿臉錯愕的說道:

“吳太師?”

吳元章忙面色平靜的擺手,

“溪王爺,別來無恙啊。”

雖然冷溪早從於世明的口中得知,與北海國的這條線,是吳元章牽的,可他沒想到,吳元章竟然敢來大寧國。

見他有些詫異,吳元章滿臉從容的介紹道:

“溪王爺,這位是北海國的國王,他親自來與溪王爺談求和,可見北海國對此事的誠心,王爺,你可要謹慎對待才行啊!”

冷溪著面前這位年紀稍長,帶有絡腮鬍子的男人,上下打量一番,抱拳道:

“既然國王有此誠意,我冷溪也會認真對待,只是不知,國王要如何幫我?我又要做些什麼?”

騰格祥用他那雙凌厲的眼神打量著冷溪,隨即擺手道:

“溪王爺,既然來了,就別客氣了,有話坐下說。”

冷溪輕甩衣襬,坐在他們對面,心裡卻有些惴惴不安,沉吟半晌,他忍不住寒聲道:

“今天是年,本王還要回去陪妻兒過年,咱們不妨開門見山。”

對於這位起來有些高冷的北海國國王,冷溪竟然沒有多少好感。

大概也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受到過別人冷落的原因吧。

“哈哈哈!”

朕格祥突然仰頭大笑,隨即開口道:

“溪王爺要回府陪妻兒過年?那本王呢?本王也有妻兒,可是本王千里迢迢而來,等回去時,已經春暖花開了,哪裡還有年可過?”

冷溪的嘴角向上揚了揚,不屑的冷眼著他,

“國王也不是為我冷溪一人而來吧!”

朕格祥毫不忌諱的點頭,

“你說得對,本王自然不是為你一人而來,不過見你,也在此次行程中,既然你來了,咱們也別在這繞彎子了,就開門見山吧!”

說完這句話,他了吳元章一眼,繼續道:

“吳國師來我北海國已經十年有餘了,他最知本王的脾氣,本王說話做事,不喜歡拖沓,今天請你來,是想與你合作,這樣咱們可以互惠互利,你若同意,就照我說的去做,若不同意,咱們可以再商議。”

冷溪早就聽於世明提起過,吳元章去了北海國,沒想到,他在北海國,已經做到了國師的位置,來,這個吳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