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咬了下嘴唇,心情開始異常煩躁。

……

下雪的夜晚尤其安靜,溪王府裡,卻燈火通明。

這是於巧巧下的命令,溪王府,整宿不準熄燈,而且,這亮著的燈,必須讓丫頭春芳和小翠來守。

這也就是說,這兩個丫頭,要不間斷的給這些油燈添油加火,整夜,都別想睡一覺。

對於這個有些奇葩的命令,讓溪王府的下人有些捉磨不透,第一個不滿的,當屬為冷溪暖過床的小翠。

這幾年,小翠和另一個丫頭春芳,成為了冷溪發洩慾望時的工具,只要冷溪想要了,就會叫上她們其中的一個去他的房間,做完後,給她們些賞銀,便會讓她們離開,絕對不會讓她們留宿在房間裡,次日,她們還照常,繼續做她們的丫頭。

這兩個丫頭中,春芳知道輕重,還算懂些禮數,不敢在府裡耀武揚威,小翠卻不同,她本就是個張揚又慕虛榮的人,上了溪王爺床的事,她恨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

每次從冷溪的臥房裡出來時,她的屁股都能扭上天,嘴角也能扯上天。

對此,府裡的下人都很是不屑,甚至有人將狀告到了於巧巧那裡。

不過,對於此事,於巧巧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自打昨天在鈺王府吃飯時,冷溪說出他找丫頭暖床的事開始,於巧巧便覺得她受到了奇恥大辱,身為溪王府的正室王妃,她覺得,她有必要做些什麼了。

溪王府連亮了兩宿的油燈,昨夜是春芳守夜,今天輪到小翠了,對此,她頗為不滿,當晚,便來到冷溪的房,想著和他來訴苦。

著小翠進來,冷溪冷冷的質問,

“本王沒傳,你為何而來?”

小翠抿了抿嘴角,委屈巴巴的說道:

“王爺,奴婢心裡苦,求您讓王妃放過奴婢吧!”

聽見這話,冷溪的眉頭緊了緊,隨即問道:

“王妃怎麼你了?”

冷溪心裡清楚,他和這幾個暖床丫頭的事,於巧巧不屑一顧,不然,她早就找上門來了。

小翠的眼淚在進來時,便開始在眼眶裡打轉,現在經冷溪這番詢問,直接委屈的流了下來,嘴裡吱唔著,

“王妃讓奴婢……讓奴婢值夜,不準溪王府的油燈滅,這天這麼冷,奴婢這身子骨瘦弱,哪受得了這份折磨啊?”

冷溪埋著頭,沉聲問道:

“你別以為本王寵你幾次,你就與別的丫頭不同,你錯了,你本就是丫頭,一直都是,如果這點苦都受不了,那明天自已去帳房那領俸銀,捲鋪蓋走人吧!”

“王爺……”

見冷溪要轟她走,小翠當即跪了下來,梨花帶雨的哭泣著,

“王爺,小翠不想走,小翠只是覺得,王妃是故意這麼做的,昨天她讓春芳值夜,今天又讓奴婢來值,整個王府,就我們兩個服侍過您,她這不是在針對我們,而是在針對您,她是對您不滿,奴婢是替您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