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你嗎?”

徘徊了好久他還是抵制不住思念,想擁我入懷。

“你說抱……就抱……啊”

與地震時候一樣,我還沒說完他就擅作主張強行擁我入懷,久違的擁抱,遲來了太久,不過,幸好我等到了。

“好!”

旁邊觀戰的遊客們驚聲一呼,頓時像被宋太發現我在抄小抄的感覺,嚇得我直打哆嗦,可偏執的他卻不肯放手了,得意的心花怒放。

“你別亂動,讓我多抱會兒。”

我還清楚的記得地震的時候他說:“別動,趁著沒人讓我多抱會兒。”

他還是會輕輕用勁兒把我腦袋讓他懷裡扣,傻笑的我也情不自禁地把耳朵緊緊貼在他的胸前,仍然可以清楚的聽見他急促的呼吸和快速跳動的心臟。

我的酸奶君,他回來了。

攀登上4680,大臉貓幫我們拍了第一張正式的合照。望著飄揚的五星紅旗,我們都感慨萬千。站在欄杆處往下俯瞰,蜿蜒的木棧道盤旋在純淨的雪山上相得益彰。

希望我們心靈的那條路也如此雪白光亮,雖有曲折,歷經千苦方得始終。

我和曲奇現在屬於什麼關係,我也說不上來,比老朋友更親切卻又沒有情侶間的親密。或許已成熟透的我們對人生已經有了新的領悟,不再是孩提時吵吵鬧鬧,也沒有初涉江湖的莽莽撞撞。

回成都後的第一個週末,他約我去峨眉山,他說要履行被他擱淺多年的承諾。

我沒有把我和酸奶君碰面的事情告訴淼淼和小欣,因為現在的我不確定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和態度來告知她們。

就用淼淼常說的一句話:船到橋頭自然直,慢慢詮釋吧。

晴朗的夜空,我們搭好簡易帳篷,坐在自己的帳篷裡抬頭就可以看見無數的星星閃爍。

我記得我曾告訴他我喜歡坐在爸爸手工做的鞦韆上數星星,那時候覺得抬頭就能看見滿天的星星是最開心的事情。

今晚全宇宙的星星都陪伴在我們左右,席地幕天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你不用回部隊了嗎?”

這個問題已經在我腦海思索多時,看著漫天的星星,不用自主就說出了口。

“我傷好之後就退役了。”

他也望著漫天星空,很久沒見他這麼怡然自得了。

“你一三年就退役了,那為什麼我去找你的時候你還在部隊?”

我驚訝地看著他,那時候他就已經是自由身了。

“你走了兩個月後我才退役的。”

“你為什麼沒有來找我?”

我步步緊逼不想錯過任何一個我想知道的答案。

“我身體都那樣了,還有什麼臉去找你,我怕我配不上你了。”

說完話他的眼神一下就黯淡了,演習受傷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痛苦,但是在他最難受的時候,我卻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

“誰說的你配不上了,你告訴你的,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激動的我突然提高了80分貝,叢林裡的蛐蛐、蟈蟈還有藏身在樹椏枝裡的知了都被我嚇得不敢出聲了。過分安靜的山野瞬間讓我毛骨悚然,緊緊拽著帳篷裡的被毯抱在懷裡,以緩解我內心的恐懼。

“哈哈哈哈,沒想到果果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看他那嘚瑟樣我就不爽,順手拿起一瓶酸奶就朝他的頭扔去,手疾眼快的毛病還是沒有改正輕鬆接過酸奶,插上吸管美滋滋地喝了起來。

“果果,快看流星!”

動作敏捷的酸奶君猛地衝出小帳篷,完全不像腿腳不便的傷殘人士啊。被流星勾引的我也迅速衝出帳篷站到他的身旁,東張西望了老半天什麼都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