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白失神的想著:是臼,是一隻接近煉氣十層還沒成長起來的臼,而她。。。。

她像是僵住一般直愣愣的盯著眼前的臼看,眼神發直。

手腳間不知何時冰冷如毒蛇般攀爬上讓她做不出任何反應,宛若木偶一般木木的什麼也看不清聽不清,然後她聽到有人在叫她。

朦朦朧朧間似乎聽到了蔓於地驚喊:“柳柳閃開!!”

下一刻一股劇痛從腹部襲來直達大腦,這讓精神恍惚的柳白白瞬間回過了神,她本來散瞳般的眼腈焦距終於在這一刺激下一凝,雙眼一眯看向了距離自己極近的臼。

臼,如今因為攻擊幾乎是緊緊貼著柳白白的身體,一股濃烈的怨氣直直的侵入過來,同時讓她清晰地看到了它身上那一張張清晰的臉孔,或苦或悲或怒或怨擠壓糅雜讓人看了心裡難受。

柳白白一一掃過,最後視線定格在它左臉頰上的那一個小女孩的臉,小女孩一臉表情呆滯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那是。。。

原主。

她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原主可能的下場,只是她一直不願去想,直到親眼看見。

這一瞬間讓柳白白心痛如絞,一個好好的孩子如今看是連靈魂都被磨的沒有任何脾氣了,即使她命中註定早死可在死後還不得超生還被怨氣困住,而這被困住的人是在死後將身體讓給她的原主,這讓柳白白心中非常的難受。

她使用她的身體踏入仙途,而她卻被怨氣捆綁在這裡不得超生。

想到這裡柳白白心頭一顫,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忍住從腹部直竄到喉間的腥甜,忍住腹部那如筋攣一般的抽痛。

她一把抓住臼的手腕,一股怨氣藉著肌膚傳達了過來然後立馬便被柳白白手上的赤火給消滅,她緊緊的握住了那虛幻的手腕,清晰地感受到手掌下的人臉正在慘嚎在激烈的掙扎蠕動,可這些都影響不了她的動作,她想做點什麼,她必須做點什麼,她要一定要把她救出來!

柳白白將臼手腕一扭,以身為撐手肘一個向後肘擊的同時意圖將臼一整個壓翻在地上,臼在懸空的那一瞬間立馬反應了過來,以一個詭異的姿勢一扭直接抬腳對著她腹部一踹,一股宛若被卡車撞擊一般的巨力襲來讓柳白白本來緊握臼的雙手因為吃痛不自覺的一鬆。

下一刻,她便失速的倒飛出去,同時梗在喉間的鮮血也再也忍耐不住的從口中噴出,豔麗而血紅。

就在臼回身要在對柳白白加註攻擊時:“砰!”

身後的蔓於一連兩張極品符籙的攻擊妥妥的將臼的注意力給直接轉移,向她衝去。

鄭京兆衝上前來一把扶起柳白白同時將手中的復原丹塞入她的口中:“你沒事吧?”

柳白白半倚靠在鄭京兆的身上閉眼一吸一吐,快速的將體內氣血翻湧的狀況給壓了下去,然後才開口道:“沒事,你們三個怎麼樣?”

鄭京兆此時的臉色還有點兒蒼白,他搖了搖頭說:“沒事,一切都還在可以掌握的範圍。不過這隻臼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太強了,我們快點逃離這裡甩開他吧!”

聽到鄭京兆的提議,柳白白嘴角溢位一絲苦澀:“可能沒辦法。”

鄭京兆聽到柳白白的語氣,一雙好看的眉微微一皺:“你的意思是。。。?”

柳白白向鄭京兆示意不用扶著她了,她站直了身體看向如今閃躲著臼的幾個小夥伴面帶苦色:“我的家人如今就在那隻臼身上。。。你懂的,我必須將它給消滅。。。”

“什。。。恩。。。”鄭京兆聽到詫異的一驚然後停住了話語,面色沉重的看向遠處的臼說:“這真是一個不好的訊息。”

沒有思索多久兩人便也衝上前去援助蔓於他們,兩人一靠近袁福易就靠近柳白白問說:“白白,我們要撤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