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烈焰飛騰,火頭竄起數十丈高,她走火入魔,身子一動也不能動,還能不死麼?”

袁中笙知道,壽菊香的武功極高,她體內的太陰真氣激發,原也可以將火勢擋住。但如果說她在火窟之中,而竟能不死的話,那實是太難以想像了。

壽菊香縱橫一世,作惡無算,可以說得上打遍天下無敵手,只怕她雖然死了,也不會想到她自己是被文麗放了一把火,活活燒死的!

袁中笙道:“那麼,她當然死了。”

文麗笑了一笑,道:“但是你講的話,卻也有些不對頭的地方。”

袁中笙奇道:“什麼不對頭?她死了,難道不是武林之中,去了一個大害麼?”

文麗糾正道:“是去了半個大害,而不是一個大害。”

袁中笙一呆,道:“你是說——”

文麗不等他講完,便點了點頭,道:“我離開高黎貢山之後,由於我戴著人皮面具,所以也不怕人認出我來,我來往人多的地方去,人家提起武林大害來,總是壽菊香、袁中笙並提,如今死了一個壽菊香,豈不是隻除了半個大害麼?”

袁中笙等文麗講完,身子已在發軟,雙臂一鬆,不自由主,“咕咚”一聲,坐倒在地,文麗忙道:“師哥,我可是說錯了麼?”

袁中笙低下了頭,好一會才抬得起來,道:“不,你沒有說錯,只不過師妹,你說,你說我……可像是他們所說的那樣壞,你說我會那樣壞?”

文麗搖頭道:“當然不,我知道其中是另有曲折的,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等地步,就算你再努力,也洗不乾淨的了。”

袁中笙頹然道:“師妹,你……是說我一輩子只能這樣沉淪下去了?”

文麗道:“那也說不上什麼沉淪,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人誤會,而他們也是泰然置之,成為正邪兩派之外的高人異士,你又何懼與正派為敵?要知道,如今會太陰真氣武功的,已只有你一個人了,你的武功,總有到天下第一的一天!”

袁中笙經文麗一說,心中的憂戚稍減,握住了文麗的手,道:“和你說說,我心中的塊壘,便消去了不少,唉,這些日子來,實是悶死我了。”

文麗也坐了下來,挨在袁中笙的身邊,道:“自然是,我們兩人是相依為命的同命鳥,你說是不是?”

袁中笙心中,立即想起了費絳珠來。

文麗笑了起來,她笑得十分甜,十分得意。

文麗是有她得意的理由的,因為她終於得到袁中笙的心了,那也就是說,天下會太陰真氣這門絕頂武功的,將不止是袁中笙一人,而還有她。

她站了起來,道:“這裡離昆明城還近,我們走遠些,要不遇上了那些人,總是一場麻煩。”

袁中笙答應了一聲,站了起來。兩人一齊向前走去,直到天色微明時分,兩人來到了一個人跡不到的山坳之中,這才在草地上睡了一覺。

等他們醒來,已然是下午時分了,兩人一商議,覺得若是讓武當派得回了“玄鐵神手”,開啟了寶庫,正派高手又有新的力量,虎無傷人之意,人有殺虎之心,總是麻煩。

所以最好還是趁各正派高手,在雲南養傷未愈之際,先能得到那“玄鐵神手”。

其實,他們兩人問的所謂“商議”,也只是文麗講出主意來,袁中笙點頭同意而已。

袁中笙本來就是一個沒有什麼主意的人,這時也仍然一樣。

兩人日夜趕路,向武當進發。

一路之上,文麗絕口不提要袁中笙教她太陰真氣一事,而袁中笙在七八天之後,體內真氣,自然充沛,而且他服了幾顆靈丹,功力只有比以前更高。

那一天傍晚時分,兩人已到了武當山的附近。

當他們兩人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