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卻藏來咔咔咔的聲音。

黃葉道姑臉色一變:“他們找到了密道?!”掠至神像後頭,隨手一拍,現出一處往下的石階,他與長衫男子一同掠了下去,女裝漢子則慢上一拍,從劉桑與夏召舞擊穿的洞口跳下。

落至下方密室,這裡珠光四溢、寶帳婆娑,白玉床、銷金爐、琉璃鏡等華貴之物,應有盡有,只是白玉床竟然分了開來,露出一個洞口。

黃葉道姑冷笑道:“這密道只通往一處,內中有些彎曲,度月師姐、滿姜師姐,你們從這裡追進去,我帶眾弟子直接趕到山下,堵在出口,看他們還能怎麼逃。”掠到外頭,嬌喝道:“跟我來。”

率著那八名弟子飛出金境觀,疾奔則去。

那長衫男子、女裝漢子乃是小取洞仙門的金度月、薛滿姜,以往多是在絕冀洲,只是現在絕冀洲混不下去了,準備遷到中兗洲來,固先來到這裡,與在中兗洲站穩根腳的黃葉道姑聯絡,他們兩人都已修至宗師境界,自然不怕兩個明顯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少年與少女,兩人身子一竄,並肩飛入地道。

卻見焰光一閃,星蝶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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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如浪花一般滾滾而來,金度月、薛滿姜俱是嚇了一跳,那兩個人明明已溜進暗道,卻是不逃,居然還有膽守在這裡偷襲?

地道的入口並不寬敞,他們大意之下,驟然受襲,不得不同時退入室中,就是這麼一瞬間,一個黑影疾滾而出,快速撞向金度月。

以火焰偷襲的乃是夏召舞,快速滾出的則是劉桑。

在掉入地下密室時,劉桑便已知道,這裡肯定有秘道。一來,黃葉道姑這種男扮女裝,冒充道者作盡惡事的人,有若狡兔一般,謹小慎微,所居之處藏有後路乃是可想而知的事,二來,黃葉道姑雖然猜到會有人上門來找麻煩,但事先並不知道來者是誰,且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和召舞兩人的身份。

既然不知道來者是誰,那黃葉道姑自然要做好最壞打算,若來的是他們對付不了的超強高手,要是沒有退路。那豈不是找死?所以他猜想,地下必定有秘室,秘室的入口必定在黃葉道姑身後,而秘室裡還有秘道,且是一下子就能開啟的,這樣,若是發現來人太多,又或是他們無法對付的,那長衫男子、女裝漢子就繼續藏在牆內,悄悄退走。黃葉道姑則借地道逃脫。

這顯然是最合情合理的判斷。若是小取洞仙門的人連這點退路都不留,以他們平日所做惡事,早就不知被人殺了多少次。

也正是因此,劉桑一落下來。立刻找到地道。帶著小姨子逃了進去。卻又並不真往裡逃,而是守在暗處。只因他並不知道這地道的出口在哪,內中又是否藏有什麼機關。但是以常識判斷,黃葉道姑等人看到他與召舞如此年輕,自然不會將他們當一回事。

他們這三個宗師與所帶八名弟子多半會散開,其中一批從地面趕到地道出口,來個前後夾擊,這乃是可以想見的事,畢竟地道如此狹窄,大家全都追入地道,也沒有什麼用處。

而事實也正如劉桑所猜。

金度月、薛滿姜兩人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對少男少女年紀不大,落入陷阱,明明有機會,卻是不逃,反而想要各個擊破,趁黃葉道姑帶人趕往前方出口,趁機反擊。劉桑以己忖人,事事按常理推測,但他自己所行,卻完全不按常規出牌,自是大出金、薛兩人意料。

趁著兩人遇襲後退,劉桑以滾堂拳加速滾出,一肩撞向金度月,如此怪異的功法和角度,令金度月暗吃一驚。然金度月畢竟擁有宗師級的實力,快速切換功法,一根錐子從袖中脫出,帶著破空聲與一點寒光,刺向少年門面,此正是他的獨門秘技“尖尖雪”。

劉桑身子一旋,似快實慢,妙不可言的躲過寒光,一拳攻往金度月大穴。金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