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跟墨嘯風不同。

皇甫熊衍說道:“如今玄國已多年無君,民心浮躁,長此以往國將不國。老臣身為輔政大臣,職責所在,不得不提。”

墨嘯風暗暗咬牙,好你個皇甫熊衍,端出輔政大臣的責任,是想讓我也說不了話啊!

太后沉思,皇甫熊衍說的確實有理,無可反駁。於是說道:“子嵐公主年紀尚輕,但國事也不可延誤。依本宮看,可以先行訂婚之禮,待公主年滿二十再完婚。宰相大人以為如何?”

皇甫熊衍微微垂首,“太后英明。”訂婚已經足夠了。

太后直了直身子,“既然如此,便請諸位大臣費心留意,看看可有合適的青年才俊,好為國舉薦。”

就這樣,京城玄國上下一片騷動。公主選駙馬,而且與以往不同,這次的駙馬便是未來的玄國國君!雖然是倒插門吧,但誰不想權傾天下?別說讓改性了,換祖宗都樂意!一時間,大小官吏上下奔走,只希望能夠得到一個提名。

最熱鬧的還得說是齊王府的門口。皇甫熊衍自己有兒子,誰都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找他替別人提名是不現實的。於是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膝下無子的齊王。可齊王府卻是大門緊閉,概不會客。

於是,京城三品以上官員的家門都被堵了個水洩不通。各地官員都是一個念頭:只要有提名,就有機會!

宮外熱鬧,宮內也不消停。

當日,一下朝,墨子嵐便得到了訊息。他憤怒,因為明明是男子,卻揹負著公主的頭銜,被迫招駙馬,奇恥大辱!他無奈,因為自己沒有說話的權利,身為公主的他無法問鼎朝堂,只能靜靜地坐在雲軒閣內,等。

“皇太后駕到。”

沒用多久,他便等到了母后的光臨。但他卻沒有起身迎接,依舊穩穩地坐著。那一晚的刺痛還在。

太后見他如此,也不見怪,只對身旁的宮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墨子嵐也對他身邊的宮女使個眼色,令其退下。待房間內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他才開口:“母后,今日怎麼有空到雲軒閣來啊?”上次見面還是新年時,按祖制,全家共進晚餐。

太后幾不可聞地輕嘆,說道:“母后也知道這些年來疏忽了你,但朝中事務繁雜,母后也是□乏術。再說你也大了……”

“是,兒臣大了,母后不用管了。”墨子嵐打斷她的話,“現在母后要管的是別人,對吧?”

太后面色一白,難道他知道了什麼?“母后除了你便只有你父皇留下的這個國家,哪裡的別人?”

墨子嵐眼皮微垂,事有緩急,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那些朝臣不都是別人。”

太后舒了口氣,面色恢復自然。說道:“哀家也是身不由己啊。”

墨子嵐表示理解,又問道:“母后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太后想起今日之事,又忍不住嘆氣,“方才,宰相大人已定民心、穩社稷為由,提出要為公主選駙馬。”

“母后答應了?”

“那皇甫熊衍句句在理,叫哀家如何反駁?哀家只能拖延,同意他先選出駙馬,行訂婚之禮。”

墨子嵐沉吟片刻,問道:“母后是否能提出讓兒臣自己選擇駙馬?”

太后錯愕,“選誰重要嗎?”反正你也不會真嫁。

“總要選個對兒臣無害的啊。”

太后點點頭,“所選之人能對皇室有力最好。只是此次擇選駙馬不同以往,所選之人很可能便是未來的玄國國君,因此特別責成禮部辦理此事。到時會選出十位朝廷要員組成評審團,駙馬的人選便由評審團來決定。”

“評審團的人選可定了?”

“哀家和兩位輔政大臣是已定人選,其他還沒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