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還對她做出那種親密的行為。

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楚離腦子裡亂糟糟的。上谷公主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嗎?可是那笑看起來那麼真誠,她們手牽手逛街的時候那麼開心。尤其是四天前——楚離背靠在浴桶上,揉了揉眉心,四天前,上谷公主拓跋迪為了保護她深受重傷,險些喪命。難道這也是假的嗎?

不,當然不是。楚離睜開了眼睛,暗想,跟自己共患難的拓跋迪,九死一生的拓跋迪,也許跟自己一樣是矇在鼓裡被皇帝利用的。畢竟——畢竟上谷公主還因為被逼婚而絕食,如今更是逃了出來。宮中還有個左昭儀也險些為此喪命,怎麼會是假的呢?

事情可以有假相,但感情卻是做不了假的。楚離想,上谷公主每次看自己的時候,都顯得那麼輕鬆自在,毫無遮掩。這是做不了假的。

無論如何,可以就事論事,但千萬不能輕易懷疑否定一個人。

楚離洗漱完畢出來,又長長吐出一口氣,去見了上谷公主。

“國師,讓你受委屈了。”拓跋迪一見到她就連忙起身,深感歉意。她聽州牧說了原委,頓時臉上大臊。那牢房裡是什麼情形,即使她沒去過,但大魏的牢房她總見識過。竟然讓楚離在那種環境裡待了四天,拓跋迪卻是心中歉疚。她卻忘了,楚離現在的處境,比牢房更糟糕。

楚離盯著她的眼睛,見她眸中確實滿是歉意,半晌,到底是心裡鬆了口氣。上谷公主能如此坦蕩地望著她,還如此擔心她,如此歉疚,顯然不是作假。楚離有些慚愧,覺得自己冤枉了好人,連忙說,“沒事,與公主無關。”

拓跋迪說,“都是高允那廝作怪。”

“高允?”楚離這才想起他來,“他在何處?”

“早就走了,不然,本宮可不會輕饒他。”上谷公主端出了架勢來,又道,“你若是心中不解氣,本宮可以替你出氣。高允是走了,可那下令的州牧卻還在。”

“在哪兒?”

“院子裡候著呢,負荊請罪。本宮倒要看看,他多有誠意。”

楚離笑了笑,“這事兒也怪不得高允。”

“你還替他說話?”

楚離無奈搖了搖頭,“我去看看那個州牧。”

“儘管去出氣。”拓跋迪臉色蒼白,也要起身,楚離連忙攔住她,“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剛醒,還是多休息會兒。”

院中州牧果然露著後背,背了荊棘,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楚離走過去,“這事兒是高允指使你的?”

“對對對,正是高侍郎!”州牧連忙說,“國師,都是那高侍郎蠱惑人心,他一個侍郎本管不著政事,卻偏要橫插一槓子,下官一時耳根子軟,被他嚇到了,這才稀裡糊塗鬼上身的害國師受罪,國師,下官有罪,請國師鞭撻!”說著遞上揹著的荊棘。

楚離聽得心內冷笑,這州牧真是推得一手好責任。掃一眼荊棘問,“高允現在何處?”

“他奉詔回京,兩日前已經啟程了。”州牧說完又連忙補充,“不過國師您請放心,下官已經將此地事情詳細奏稟聖上,還參了高侍郎一本,快馬加鞭的送了去,很快就有結果了。”

楚離一驚,“你說了上谷公主在東泰州的事情?”

州牧點頭,他將事情全部報了上去。雖然按其本意,是一個字都不想提的,畢竟皇族貴胄在他管轄內受重創,兇手還找不到,按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