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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地理,推算得那日清早會有此異象,便定了那一日祭拜。只不過火燒雲一般是在夏天才有,少在春天出現,加上燕王暗中派人四處傳播訊息,世人就當作是天降祥瑞了。”
“哦——”明鸞明白了。偷笑道,“我說呢,事情哪有這麼巧的?其實就算那位高人推算有誤,沒有火燒雲,光是陵園裡的百花開放、彩蝶飛舞什麼的,也稱得上是祥瑞了,只不過不如火燒雲引人注目而已。”
朱翰之笑笑:“確實平淡了些,因此本來還準備了別的。但有了金色祥雲,自然就派不上用場了。”
明鸞心領神會。要不是有所準備,燕王和太孫好好的祭什麼祖?現在可好了,天降祥瑞呢。如果只是花和蝴蝶呀,算不得什麼,但那金色祥雲一出來,看見的人就多了,只要燕王好好施為,還怕這輿論戰打不贏?建文帝現在正忙內鬥呢,天天抓人殺人,哪裡有閒心經營自己的形象?
她心下有些興奮,便又想湊近朱翰之多問些燕王和太孫的事。但靠得近了,忽又警覺,自己怎麼忘了之前與他的尷尬,倒象沒事兒人似的跟他有說有笑起來了?還主動湊近乎,太大意了!
她迅速將脖子縮了回來,正襟端坐,眼神卻有些飄。又偷偷看朱翰之,擔心他會因自己方才的失態產生什麼想法。
她這一偷看,便正好與朱翰之對了一眼。朱翰之衝她咪咪一笑,她便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朱翰之卻覺得很有趣,也有些不滿足。方才明明氣氛很好的,明鸞跟他說笑得正高興,怎的忽然就板起臉來了呢?想了想,他便撩撥似地道:“三表妹想不想知道燕王叔他們本來還準備了些什麼?”
明鸞有些好奇。但腦子裡理智佔了上風,她偷偷看了祖父一眼,見他正盯著自己二人瞧,便低頭咳了一聲:“既然是天降祥瑞,又怎會是事先準備好的呢?廣安王殿下可不能胡說,仔細叫人聽見。”
朱翰之眨眨眼。轉頭看向章寂,見他正眯著眼瞧自己,神色隱有不善,便也乾笑兩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章寂心中訥悶。若說從前他沒有察覺出來,現在卻是看得分明。他面前這對小兒女的關係絕不僅僅是相處時間比較多、關係比較友好的表兄妹而已,朱翰之似乎有心向明鸞獻殷勤,而明鸞偶爾會被他吸引,但不至於失了分寸,只是從她的反應來看,似乎對於朱翰之的想法也是心裡有數的。這叫什麼事兒呢?朱翰之的年紀比明鸞大好幾歲,他壓根兒就沒想過這兩人會有什麼糾葛,當初在德慶時,也覺得明鸞一個假小子模樣的小女孩,陪在朱翰之這個少年身邊做個嚮導也沒什麼不好的,哪裡就想到他們半年不見,關係居然會有了變化?!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明鸞已經十三歲,又在父孝中,等除了服,也是嫁人的年紀了,配朱翰之倒沒什麼不妥當的。只是朱翰之身份不同,等太孫登位,他便是新君唯一的親弟,身份尊貴,而明鸞喪父,僅靠著昔日南鄉侯府章家的門第,未必能與他相配,更別說朱翰之的年紀已到婚齡,能不能等上三年,猶未可知。
章寂沉吟不語,覺得回頭還是要警告孫女一聲,讓她別跟朱翰之靠得太近了。如今她已經長大,不是個孩子了,回到京城,行事也不象在德慶山裡那般無拘無束,總要有所避諱。
朱翰之察覺到章寂的沉默,只看對方神色,倒有幾分瞭然。但他不覺得自己的心事有不可見人之處,反而更高興於明鸞的長輩能察覺到自己的心意。這樣一來,在明鸞守孝的這三年裡,章家應該不會對她的婚事進行輕率的安排。他本身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唯一的近親就是皇太孫朱文至,絕不可能反對他娶章家女兒為妻,而燕王也不會反對他選擇一個沒有顯赫家世的女子。明鸞雖是章家女兒,有個手握兵權的伯父,但章敬有了那門婚約,一個侄女的份量就算不得什麼了,燕王反而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