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軟妹子。”

胤礽呆呆看著嫤瑜低頭露出的一段白皙後頸,腦中一點一點過濾著嫤瑜的話語。

“嫤瑜,五妹可曾與你細說‘醉雲’與‘冰心’分別是什麼樣子?”

嫤瑜搖搖手裡的紅繩,嫣嫣笑語,“顧名思義,‘醉雲’便是天邊紅燦燦的晚霞,紅蓮燈,而‘冰心’則是潔白無瑕的白蓮燈。”

胤礽陷入沉思,為什麼七妹製作的燈,別的都安然無恙,偏就是胤禌拿走的出現損壞被銷燬了?

等等,說不定胤禌放的水燈還在。只不過,胤禛不知道胤禌拿的是白色的“醉雲”,他當然找不見。

胤礽猛然站起,倏爾閃念間,如果水燈有問題,故意針對胤禌,那麼胤禌拿錯燈,顯然就已避開危險。如果胤禌沒有拿錯,那就意味著,這件事從頭到尾要傷害的物件,是七妹?

“嫤瑜,我要馬上出發去無逸齋取些東西。今晚我是回不來了,把弘昰抱來陪你一起睡,早些休息。”

胤礽當即下令準備馬車,嫤瑜趕緊放下手裡的紅線,一旁幫襯著胤礽更換外出的衣袍。一會兒工夫後,嫤瑜把胤礽送到擷芳殿宮門前,此時已是夜幕初上。

“二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非要這麼著急嗎?明兒下晚皇上就從南苑回來了,您可一定要在場親自迎候。”

皇帝這些日子對胤礽不親不疏,父子倆就沒有單獨說過話,氣氛很微妙。嫤瑜細心地提醒著,生怕胤礽不當一回事。

“我迎不迎沒關係,把弘昰抱上前,讓他替我迎候,汗阿瑪準高興。”

嫤瑜一時當真,拽住胤礽的胳膊,“二爺,您別這樣。”

“知道了,”胤礽捏捏嫤瑜的手心,“我開玩笑,瞧把你急的。放心,明兒我抱著弘昰一同迎候汗阿瑪回宮。”

話說著,胤礽掃過周圍,俯首嫤瑜耳旁,“方才你與我說的十一弟拿錯燈的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提。等我從暢春園回來,我會與你詳說。”

胤礽利索鑽入馬車而去,暮色黯淡,掩蓋了嫤瑜眼中的迷惘不解。

翌日下晚,皇帝回宮時,一眼見上胤礽懷裡的弘昰,果真是眉歡眼笑。抱過弘昰,祖孫倆直接往寧壽宮給太后請安。

寧壽宮東暖閣的熱炕上,皇帝一邊逗著懷裡的小孫子,一邊興高采烈地向太后彙報此次狩獵的驕人戰績。小獸之類的就不用說了,讓皇帝得意洋洋的是,此行獵到了一頭差不多四百斤的麋鹿。

皇帝驕傲的眼神瞥向畢恭畢敬的胤礽時,說話的口氣也是傲嬌得不行,“朕一眼就發現目標,立即策馬緊追,搭弓放箭,矢無虛發,正中麋鹿的要害,轉眼就倒地難起。”

胤礽淡然笑意,謙和地回應著皇帝,“上次兒臣與弟弟們獵得雄鹿,實屬僥倖,也著實驚險,就連四弟都受了輕傷。汗阿瑪此行是實至名歸,兒臣望塵莫及。”

太后眼神在父子倆之間溜個來回,便拿起弘昰的小手,笑眯眯地說道:“咱們弘昰快長大,隨你皇祖父、阿瑪一同去,齊心協力給曾祖母獵只大老虎回來,好不好?”

只要別人對弘昰一臉笑意,弘昰總也笑臉相迎。烏黑的眼珠子閃亮著好奇的光芒,齜著一口粉紅的光禿禿小牙床,時不時透明的口水流出一串,添足一臉萌態。

也難怪,皇帝頭一回見他,就已是愛不釋手。

平復下驕傲,皇帝親過弘昰的小臉蛋一口,目光慈和許多,“皇祖父回頭就叫人給你備上一把漂亮的小弓,到時候手把手教你,將來咱一起獵只大老虎給曾祖母。”

皇帝正樂呵著,弘昰突然間卻一臉嚴肅,閉緊嘴瞪著皇帝,完全不是方才小嘴叨叨忙碌地學舌。皇帝被唬得一愣一愣,轉向太后,“小傢伙怎麼了,鬧脾氣?”

未及太后回答,皇帝立刻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