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帶,時時都有像我所經歷過的狂風暴雨肆虐,在這幾乎沒有人煙,這是邊區,跑到這兒來的人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尋求獲得魔法的途徑。

這樣他們就找到了我們,這樣他們就找到了其他人。沿著邊界設定了警報——那些忽明忽暗的紅燈——可以偵查到一切活動的東西。無論何時,只要有可能,他們就營救術士們,因而,現在這些被放逐者都生活在彼岸世界裡。

那些術士大部分是神志不清的——就像我可憐的葛雯那樣。但也有些人是十分清醒的,特別是那個自稱魔法大師的人,他曾無數次想穿越邊界返回去。據他所說,那道屏障是一個由蘊藏在這個世界裡的魔法能量以及每一生物體內的魔法能量所組成的能量場,那些被放逐的活人無法回去,是因為他們自身所具有的魔法能量的力量。正如同極磁場相互排斥一樣,這個世界的魔法也排斥他的魔法。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等待著這個世界出錯,一個會讓他返回裡面去的錯誤。

我就是你們的錯誤。

一個死人穿過了魔法邊境,咒語被打破了,封鎖被開啟。我自己是一個沒有魔法能量的人,所以不會被排斥,我可以回來。如果我真的那麼做了,理論上我就會使魔場瓦解掉,我進來後就會讓門開啟。

魔法師經過幾個月的研究,得出的結論和我上面所說的一樣。你看,我們並非永遠的敵人,一旦我信任和欽佩他——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權者設法讓我相信,這兩個世界必須融合,合二為一,我認為這最後對猩哈倫世界來說會是一個福音,我相信兩個世界的融合會給宇宙帶來一個新秩序。我的夢想是光明的,但是,其他人的夢卻是扭曲的。

而我回來了……他們跟在我後面,帶來了戰爭。

他們欺騙了我,出賣了我,我現在意識到了他們是要來征服這個世界,就像他們征服其它世界一樣。

預言將會實現嗎?我們正迎頭撞向我們的毀滅,如同岩石沿懸崖滾滾而下?這個念頭太恐怖了,當我們感覺到我們對自己的命運別無選擇時,這就更讓人覺得可怕,某個無所不知、不管不顧的主人控制著我們弱小的生命,並且從記不清的時候起就控制他們了。

我們無路可逃了嗎?我都要開始想沒有路可逃了。我一生中惟一做過的兩件正確且有益的事——自願離開這個世界,又自願回來拯救這個世界——結果卻只是發現我使那個預言越發接近實現。

如果真的是這樣,如果我們的生活真像發塔羅克牌一樣地分派給了我們,再如果我們被打倒在地卻贏了一墩牌或真的像我們對手相信的那樣輸得一塌糊塗,對生再也無所求了,那麼我就會開始理解西姆金以及他在這個世界的生存方式。

遊戲本身並沒有什麼,遊戲的玩法才是重要的。

第十九章 敵人

詹姆斯·波利斯少校,海軍陸戰空降軍五營指揮官,被他的屬下戲稱為 樹蔸(非官方稱謂,當然也不可能讓波利斯少校聽到) 。他身材短小,體格健壯,肌肉發達——這些特點無疑對他贏得這個綽號有很大作用。少校已屆而立之年,不過身體狀況仍頂呱呱。在一年一度的軍界高階軍官和政界高階官員到基地年檢中,波利斯少校總要邀請儘可能多的、想拿他們的腦殼冒冒險的新兵,他們這些小夥子樂於一窩蜂衝向他,想把他衝倒在地。( 據傳,有一個新兵曾偷了一輛坦克,直接向波利斯少校開去,傳說,當坦克撞到少校時,他紋絲不動,猶如生了根一般,結果是坦克翻了個底朝天。) 那些從一入伍很早就追隨波利斯少校的人才知道這綽號的真正來源。它來自教室,而非更衣室。

詹姆斯·波利斯,你的想象力堪與樹蔸媲美!一個教官戲謔道。

這名字從此就粘住他不下來了。

那教官的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