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和聲說道:“爺……不是的,妾身怎會嫌棄您呢?只是……只是……”她絞盡腦汁,卻也不知該如何在不觸怒他的前提下說出自己的想法。

胤禛卻等不得她的遲疑,滿心只以為她是在敷衍自己,心頭火越燒越旺,頭腦一陣發熱。

她不要他親,他卻偏就要親很幼稚的賭氣似的想法,他卻付諸實踐了,低下了頭,一手支在她的身側,一手禁錮住她的臉,吻上前來。

“不……”晴鳶雙手扳著他的手,仍然想要回避,卻無奈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她兩隻手竟然鬥不過他一隻手。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他的唇近在咫尺,她頭腦一白,不顧一切地喊道:“別帶著別的女人的味道來親我”

胤禛的動作突然一頓,她趁機從他的掌控中掙扎出來,想要跑下床去,卻被他嚴嚴實實擋在床的外側,無奈,她只能使勁往裡縮去,跟他拉開了一臂之外的距離。

他的身上,熟悉的原本的薰香和陌生的女人的花香交雜在一起,混合成奇怪的味道,她無法忍受,也不想忍受。

至少……至少他應該沐浴之後再來,那她還可以自欺欺人,告訴自己什麼都沒發生,她仍舊是可以接受他的

胤禛坐起了身子,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死死地瞪著晴鳶,壓低了聲音怒喝道:“你嫌棄我?別忘了,那個女人是你自己弄進來的”

他冷笑著。

“若不是貝勒爺對她上了心,妾身又哪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隨便弄人進來?”晴鳶反唇相譏道。

胤禛一滯,氣勢稍弱,皺緊了眉頭說道:“你既是主母、正室,又為何這般小氣?年氏為何會進府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你不願她進來,就該早對我說才是,如今人已經進了門,你卻又來鬧什麼?”

她小氣?原來在他看來,她就是個小氣的女人麼?在她毫不阻礙地讓他納了那麼多房妾室之後,他卻仍然覺得自己小氣?

心頭忽然一陣倦意湧起,罷了罷了,早該知道了不是麼?又何苦在這裡糾結一些細枝末節,苦了自己,卻無損於他人。

戒備的神色放了下來,她垂下眼簾,疲弱地說道:“我說了,爺就不會娶了麼?罷了罷了,是妾身不好,妾身放肆了。”

說完,她傾身過去,主動在他的唇上一吻,冷冰冰的感覺,竟然激不起心湖中一點點微瀾。

原來,他和她之間,情分已經薄弱至此了麼?

她想笑,卻笑不出來,只有沉甸甸的心緒壓在心頭。

一吻之後,她便想離開。

胤禛一把抓住了她,眼中帶著掩不住的惶恐。

怎會……怎會變成這樣的?

那淺淺的冰冷的吻中,他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情義,就像是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偶然間有了那麼一次親密接觸一般,原來的溫柔甜蜜、情意綿綿都去了哪裡?

“爺,還有事麼?”她回頭,平靜幽深的眼眸直直地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你……”胤禛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樣的晴鳶是他從未見過的,那麼平靜,那麼幽遠,彷彿跟他沒有一絲關係似的,淡漠。

淡漠?她怎能這麼對他?

沉下了臉,他皺眉凝視著她的眼眸,沉聲道:“晴鳶,你到底在鬧什麼?若有什麼不滿儘管說就是,我們乃是夫妻,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麼?”

她在鬧什麼?晴鳶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爺這是怎麼說的?妾身哪有鬧什麼?妾身也沒什麼好鬧的,沒什麼好說的,沒什麼好不滿的。爺是要做大事的人,為此多方綢繆,妾身雖沒什麼能耐,但幫著貝勒爺管好這後院兒還是做得到的。爺不論為了大事也好,真正心有所好也罷,只要想要誰,跟妾身說就好,妾身自會為貝勒爺辦妥。只是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