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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的時候,晴鳶也是採用這種不聞不問的方式,不干涉懷孕生子,卻也不會多麼照顧。該有的少不了,不該有的也不會多,完全就像與她無關似的,李氏等人不由都是一陣氣悶。
既然晴鳶無動於衷,妾室們自個兒就動了起來。她們原以為嫡福晉會對這個年側福晉與眾不同,但如今看來,倒也與她們並無二致。也就是說,她不會管她們之間的小動作,只要不牽涉到她和她的孩子們,只要不是太過火,她們願意怎樣折騰都無所謂。
雖然其中有人不忿她這種明顯的借刀殺人的伎倆,但無奈形勢比人強,她們地位不如她,而且年氏也確實對自己構成了威脅,那麼明知被人當了一回打手也只能認了。
然而在她們還沒來得及動手之前,府中卻又有了變故。
其實這樣的變故大家也都習慣了,畢竟府裡許多人都是這麼來的,每四年一次,她們不習慣也不成。
原因很簡單,四年一度的秀女又來了
其實對這件事,晴鳶是頗有些微詞的。康熙帝對他的兒子們,該關心的不關心、該理會的不理會,偏偏在這種事情上,做足了一副慈父的樣子。每次選秀的時候,皇帝固然忙著選拔出色女子充裕自己的後宮,卻也沒忘了讓自己的兒子們“與君同樂”,總會選拔那麼一兩個秀女賞賜到兒子們家裡來。
在晴鳶看來,八成是康熙覺得自己一個人風流有點不好意思,就拉著兒子們一起下水,找人分擔責任罷了。
其實胤禛有沒有被賜秀女她本不關心,但無奈她是嫡福晉,不管什麼來歷的女人,既然進了四貝勒府就歸她管,管不好還要被人扣上妒婦或是蠢婦的帽子,實在有些棘手。因此,對於這次賞賜下來的秀女,她也很是沒什麼好感。
要說整個四貝勒府裡最傷心的人,那必定是年氏無疑了。她剛懷上第一個孩子,還沒從為人母的喜悅中清醒過來呢,卻發現自己丈夫的身邊立刻又有了新人。這種對晴鳶等人來說司空見慣的事情,年氏卻還是第一次碰到,又如何接受得了?再加上她本就身體孱弱,前一段犯了孕吐直吐得天翻地覆,整個人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這會兒再來個悲傷難抑,整日以淚洗面,便更加的形容憔悴了。若是讓人在晚上不經意間瞧見,保不準還以為是哪裡的女鬼跑出來為禍人間。
晴鳶聽說了她的慘狀,身為嫡福晉也不得不出面去勸慰一番。猛不丁一見年氏的面兒,頓時便嚇了一跳——這真是那位人比花嬌的年側福晉麼?
年氏見了她來,也是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就要行禮。
忙一把將她扶住了,兩人一起在炕上坐下,晴鳶這才緩緩說道:“聽聞年妹妹這些日子身子不好,我又因為秀女的事兒脫不開身,所以這會兒才來看你,你可別介意。”
聽到“秀女”這個詞,年氏的眼淚又下來了。晴鳶看著她通紅的雙眼、乾裂的嘴唇、蒼白的臉色,實在是有些不忍。為了一個男人將自己弄成這樣,全然不顧自己的肚子裡還有一個活生生的孩兒,這年氏實在是……
晴鳶不想說她,然而她這種行為除了“自私”二字卻也沒有更好的形容了
她清了清嗓子,不去看年氏的臉,徑自說道:“年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瘦、這麼憔悴?你這麼弱的身子,到了生產的時候可怎麼辦?”越說越是皺緊了眉頭,年氏也太不負責任了
若是不想要孩子,那就一開始就不要懷上。而如今既然懷上了,不論如何總該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大人們什麼恩怨都不應該扯到他們身上去才是
年氏卻毫無所絕,擦著眼淚哽咽道:“嫡福晉恕罪,妾身……妾身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這些日子吃什麼都吃不下,一點胃口都沒有,這心裡……悶悶地難受。”
晴鳶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