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勞苦功高。”

晴鳶笑著搖頭,道:“我在那兒不過就是享福的。又辛苦到哪兒去了?好了,別說這些了,我有些乏了,你們都去吧。回頭再跟大夥兒說話。”

眾人都知她乃是孕婦,最是容易疲累的,便也不多說,行了禮後就各自散去了。

晴鳶扶著獨自走到炕上坐下,小丫鬟奉上清茶。她微微抿了一口。大大鬆了口氣。這時,一個婆子從外走來,躬身說道:“稟嫡福晉。老婦人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晴鳶早派人回來通知過,母親姜佳氏將要在這兒住上一段時間,因此下人們便早已將房間佈置好了。聽了這話,她看了看一旁的母親,笑著說道:“額娘,女兒陪您去看看房間吧。”

姜佳氏急忙搖頭道:“不必了。你如今身子不便,何必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的?況且一間屋子而已,又有什麼好看的,能住人就是了。”

晴鳶笑著說道:“既如此,我就不去了。只是額娘,您看看屋子裡缺了什麼沒有?下人們侍奉是否認真?若是有什麼缺失的,只管跟我說。在這兒您可千萬別拘束,女兒的家,也就是您的家!”

姜佳氏笑著點點頭道:“這個我省得,你就放心吧!”

晴鳶便讓秋玲扶著姜佳氏回房去,自己則站起身來,在漪歡的服侍下緩緩走進了內室。不一時秋玲來回,道是姜佳氏已經安頓下來,對安排的房間很是滿意,她這才鬆了口氣,斜靠在炕上,臉上露出了疲態。

“主子,您還是歇會兒吧。”漪歡看了看她,關心地說道。

晴鳶點了點頭,道:“我睡會兒,你們且看著,若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再叫我。另外,讓高榮在外邊兒候著,待我醒了,有事問他。”

秋玲和漪歡齊聲應了下來,服侍著晴鳶躺下,便輕手輕腳退了出去。然而晴鳶在圓明園中住慣了,乍一回到王府里居然還有些不適應,加上大著肚子也不是很方便,竟是睡不踏實,不一會兒便醒了,輾轉反側,再也睡不著,只得喚了人進來更衣打扮。

漪歡服侍著她穿上便服,攏了攏頭髮,擔憂地說道:“主子,您睡得如此之少,這可不好啊!其實家裡的事情不都一直報告著您麼?也不必那麼急著打聽才是。”

晴鳶笑了笑,道:“無妨,反正誰不著了,晚上再睡吧。叫高榮進來,我要問問他。”

漪歡不敢怠慢,急忙退了出去,不一會兒,高榮進來了,就在外間跪下,道:“奴才給嫡福晉請安,嫡福晉吉祥。”

晴鳶扶著秋玲走出去,在椅子上坐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說道:“高總管,這些日子我不在,你總管著家裡,倒也沒出什麼大的岔子,辛苦了。”

高榮連道不敢。

她便又道:“只是我離得遠了,家中許多事情都不能清楚知道,今兒個你就跟我詳細說說,都是些什麼情形?”

高榮應了聲是,仔細想了想,便一條條、一道道說起來,條理清晰、口齒清楚,很快就將事情說完了。其實這府裡雖然沒有晴鳶坐鎮,但年氏也後腳就追出去了,少了這位不安定因素,王府裡反倒安靜下來,個人都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誰也不干涉誰,倒也簡單,並無什麼大事發生。晴鳶之所以要再問一遍,不過是怕有什麼遺漏,出了岔子罷了。

只是有一件事情引起了她的注意,就是當聽說她懷孕的訊息時,京裡的王公大臣家中送來的賀禮。因著晴鳶不在,他們也就並未專程上門道賀,只是派人送了東西來,李氏代為收下了,一一堆放在庫房裡,列了單子封存起來。

“奴才等不敢自作主張,一應物事全都原封不動收著,只等嫡福晉回府之後再行處理。”高榮恭聲說道。

晴鳶點了點頭,接過他遞過來的單子,細細檢視起來。

她這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