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道:“奴婢參見太子爺、四貝勒。”

太子笑著說道:“免禮。芸兒,你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四弟吧?難得今日有緣,你還不快向他敬上一杯?”

“是。”芸兒輕柔地應著,放下了酒杯,無比優雅地從酒壺裡倒出兩杯酒來,遞了一杯給胤禛,笑著說道,“奴婢斗膽,請四貝勒滿飲此杯。”

胤禛狐疑不定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胤礽,不知道這是唱的哪出。也不知此女是什麼人,若說是胤礽的妾室,她卻是姑娘家的打扮,但若不是胤礽的妾室,卻又為何在此出現?

看這陣仗,分明就是事先準備好的,他不知胤礽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接過了酒杯,客氣地說了聲:“多謝芸兒姑娘。”卻並不曾依言喝下酒去。

胤礽笑著擺了擺手,那芸兒羞紅著臉,向兩人又行了個禮,便轉身走了出去。

這一進一出的,弄得胤禛一頭霧水,不由尷尬地看向胤礽,欲言又止。

胤礽卻哈哈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四弟,你看此女如何?可還能入了你的法眼?”

胤禛不明他此問的目的是什麼,只得含混其辭地說道:“確是天姿國色。”

胤礽得意洋洋地笑道:“此女名叫耿芸兒,乃是管領耿德金之女,長得如花似玉,更是秀外慧中,善體人意。我看她容貌娟秀、知書達理,配你剛剛好,便想著給了你做格格,你看可好?這次,晴鳶該沒有話說了吧?”

胤禛愣住了,沒想到胤礽竟然打的是這樣的主意。

可是為什麼?從那幾個歌姬到這耿芸兒,胤礽三番兩次給自己做媒,卯足了勁兒要把人往自己府裡推,有必要麼?就算是親兄弟,也用不著連自己的妾室都要管吧?

胤礽見他不答話,心中便有了幾分惱怒。他的笑容不變,眼神卻慢慢沉了下來,緩緩說道:“老四,這耿芸兒是正經的好人家的女兒,只不過不是滿人,所以沒有選秀的資格。若是她也參與選秀,這次肯定是選得上的,這樣的人配你可不差了啊我煞費苦心才給你找到這麼個人,難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胤禛心頭一震,突然把握到胤礽的心思,趕緊站起身來,躬身道:“臣弟多謝太子爺的賞賜。”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胤礽眼中的怒色褪去,恢復了開心的神色,拉了他坐下來,拍著肩膀笑道:“你看看你,何必弄得這麼緊張?這不過是我的一點心意,對你來說也是件美事,沒的弄得好像什麼任務似的,那多沒趣若是你不喜歡她也就罷了,回頭我再給你留心著,總要給你找到個合適的才好”

胤禛不由在心底苦笑了。看來這位太子爺是鐵了心要往自己家裡安人的,沒了耿芸兒還會有張芸兒、王芸兒,是誰又有什麼所謂呢?倒不如趕緊答應下來,免得以後還要麻煩。

想到這裡,他趕緊笑著說道:“臣弟多謝太子的關心。不過我看這耿芸兒就挺好,不必再麻煩了”

胤礽終於滿意地笑了起來,舉起了酒杯道:“那就好女人,不過是咱們休閒時的一種調劑罷了,自然是多多益善的。我知道你跟晴鳶鶼鰈情深,沒有人能夠動搖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又何必在意這些女人的存在呢?你回去好好跟她說說,告訴她這是我的意思,想必她是不會反對的。”

胤禛微微笑著,恭聲道:“是,太子的好意,我們夫妻都感激不盡。”

嘴裡說著,他的心中卻很是不以為然。晴鳶是什麼人?那麼聰明賢惠的女子,又怎麼可能看不穿胤礽的企圖?就算不是胤礽強塞進來的人,只要是自己開口,她就沒有不答應的,只是自己不捨得讓她受委屈,從來不曾這麼做過罷了。

這次自己貪圖省事,讓她去處理那幾個舞姬的事兒,固然表明了心意,卻也似乎給她帶來了點麻煩。眾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