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必亮經奔二樓,停在二號包房門前,聽了聽裡面的動靜,繃指彈了三下房門。

房門*,綻放出一朵豔燦燦的美人花。隨口打趣道:三位兄弟好雅興!

服務小姐機靈的朝裡面一擺手,說聲:請!

詹必亮靈眸一轉,故作神秘的朝她打個飛眼,頭也不回的走向餐桌,坐到三位客人之間。

三位客人看那小姐神色,不免心中起疑。

詹必亮一坐到桌前,立即反賓為主,一手壓住衣襟,一手拿瓶,給各人斟滿了酒,放下酒瓶,抓起酒杯朝三人巡一回,說:詹某徒為年長,勞眾位兄弟破費,這臉上的血,也害羞得要破皮出逃,笑一笑,接著說:我今天就借花獻佛,感謝眾人的一片仁愛之心。幹!

與三人碰了杯,一仰脖子,杯中滴酒不漏,那份豪爽勁兒,只氣得這三人按奈不住。

這三人就是曾楓三兄弟,這曾楓非是等閒之人,乃當時不可多得的飽學之士,那兵書戰策、史記、禮、義、春秋讀得多了,反而無師自通,自成一套人生法則,不期然人生有變,世道滄桑,山路淒涼,更應證了他人生法則的正確性。悉作了一個浪跡江湖,飄搖自在的哥們,偶遇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二兄弟,三兄弟,結成曾家兄弟一幫,雖是橫行黑道,倒也幹過不少正義的善事。

當下曾楓止住兩兄弟的怒氣,平靜的望住詹必亮,低沉的說:別太狂了!

此話未免讓人覺得曾家兄弟的境界太低了。詹必亮瞟瞟對方,不容反擊,立即又說:曾兄弟邀我來此,只是為了報仇?

曾楓冷言道:敢單刀赴會,也算一條好漢。

能被曾兄弟裝進眼中的,自然不是孬種。否則,那豈不證明曾家兄弟在江湖上太沒價值。

曾三兄弟怒道:你是說跟高嵐打交道的人,都是些沒價值的人?

詹必亮笑道:提起高嵐,我倒是有點話要說,掃一眼曾家兄弟接著說:高嵐手上,有一大筆錢,他不知該給誰好。

曾二兄弟冷哼道:你是說。我們沒這個能耐?

詹必亮摸出一支菸,點了火,悠悠然地噴出一口濃煙,這才瞟他一眼,說:我們可以做個交情。

曾二兄弟聞言,望三兄弟一眼,雙雙拔出短刀插到桌上,那服務小姐容花失色,詹必亮平靜的望她一眼,徐徐說道:我想知道高嵐其人。

曾楓想了想,說:高嵐狡詐多智,為人心狠手辣,但這狠與辣只是讓別人去做,他自己在生活中卻有極好的聲譽,他忍痛屈居收購站副職,在於隱藏鋒芒。暗中蓄力,當收購站發展到一定的規模,成為一個具獨立法人資格的公司的時候,單人飛可能會到他該去的地方。

至於他的社會背景,他是個獨行俠,公安局長常到他家去串門,政要官員見了他也沒有不打招呼的,黑道上的人物,他只跟老大推杯換盞,手下嘍羅,他出手就打,沒人敢翻洋,商界的大腕兒,大款兒,他認識的人一抓一大把。

詹必亮點點頭,問:收購站到底有什麼油水?

曾楓說:這是商人的事。

言至此,曾二兄弟,三兄弟各拔刀在手,對著詹必亮狼瞪虎視,詹必亮再點點頭,說:高嵐大志在胸,單人飛亦是志在必成,高嵐狡詐善謀,單人飛多了一份財勢,一個靠山。高嵐善品女人,而單人飛只圖歡快,他認為單人飛糟蹋了一個女孩,而這個女孩正是他的至興珍品,曾兄弟也許已經知道,高嵐現在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奪回被人侵佔的女孩,因為,這關係到人格尊嚴,江湖聲望,當然還有生活意趣。有野心狂膽,敢拼敢博的人,是不能沒有生活意趣的。

至於圖謀收購站的設想,這不是他急於要解決的事,因為他知道,現在即是把收購站抓到手,充其量也只是趕跑一個單人飛,而單人飛的財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