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管娛樂公司的最好選擇。他行事風格詭奇;卻意外能鎮得住場;眼光也夠毒辣;這麼多年下來;高向影視也被他發展成了業內位列尖端的影視公司;旗下捧出了不知道多少大紅大紫的明星。

嚴岱川卻和他相處地非常辛苦;王非木的古怪可絕不止體現在處理公事上。對方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又跟著自己從最艱難的時期奮鬥過來,天性出格的作風嚴岱川忍了也就忍了,卻不希望對方對邵衍也這個樣。

邵衍路上問起王非木的來歷,嚴岱川簡略答了兩句,見他還在轉頭朝原處看,面上一凜,嚴肅地告誡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王非木這個人你有多遠躲多遠,我是在為你好。你要是跟他學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到時候你爸媽那邊,我可沒法交代。”

邵衍倒是渾不在意:“哪有你說的那麼差,這人看起來挺有意思的。”

嚴岱川眉頭微皺,捕捉到邵衍眼中的兩分興致盎然,心情不知為何跌落到谷底。

他的辦公室在走廊盡頭,邵衍幾乎是進屋的瞬間就找到了這個辦公室和嚴岱川的共同點。偌大一個辦公室陳設地乾乾淨淨,辦公桌、辦公椅、待客區一一規劃整齊,除了必備的用品外找不到任何多餘設計。但這些僅有的用具質地卻無一不精緻——待客區的沙發和嚴岱川的辦公桌上都有著看起來不太明顯的暗紋浮花,整個辦公室有將近一半展示在落地窗之下,牆壁書架上的書從大本到小本擺放地整整齊齊,待客茶几上有兩本服裝雜誌和一瓶鮮花。鮮花色澤鮮嫩嬌豔欲滴,顯然是早上或者剛才剛剛換上的,花瓣裡還有水珠。

和它的主人一樣悶騷內秀。

邵衍彎腰撥了下鮮花,發現是玫瑰後扯下一片花瓣放在嘴裡嚼了嚼,評價道:“你買的這花品質不錯,花味挺濃的,拿來做玫瑰醬味道一定會很好。”

嚴岱川盯著正在咀嚼的邵衍,他手上還拿著半片鮮紅的花瓣,另外一半是嚴岱川眼看著他放進嘴裡的。鮮紅的花瓣嫩色的嘴唇和雪白的牙齒,剛才那一瞬間三種顏色碰撞在一起,讓他眼前一陣陣發暈。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一下子口乾舌燥起來。他盯著邵衍忍不住想要走近幾步,那邊的邵衍還在唸叨玫瑰醬的作法:“這個花洗乾淨後直接用白糖揉,糖揉進去之後再連著花瓣一起搗爛,一層花瓣鋪一層蜂蜜,泡茶蘸醬都是好東西。”

嚴岱川無意識地張了張嘴,伸手就要去碰邵衍抓著花瓣的纖長手指,哪知道才到一半,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是內線電話,助理在那頭小聲說:“嚴董,S市雜誌的記者們已經來了。”

“讓他們過來。”他放下電話後冷靜了一下,覺得自己估計是因為擔心邵衍和王非木學壞太著急了才這樣不對勁的。揉了下眼睛,他琢磨公司裡今天還要處理的事情,便轉頭問邵衍,“你一個人能應付好嗎?”

“你不是說S市雜誌的記者很刻薄……”邵衍不是拿大的人,面對未知的問題絕不會輕易打包票。但話才說到一半,門在這時開啟,嚴岱川的兩個助理帶著幾個穿著入時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他掃了眼領頭那個穿著大紅色皮質連衣裙的女人,立刻轉口道,“你去忙你的就好。”

嚴岱川狐疑地看著他,邵衍歪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給了他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隨即便起身一臉溫和地看向進來的人,笑著問好:“你好。”

嚴岱川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臉色一下就拉成了老黃瓜。

白箭有些受寵若驚,臉上的笑容都下意識變大了一些,一邊朝邵衍點頭一邊道了句您好,等到看清楚邵衍的模樣,眼睛裡便多了種純粹欣賞的光芒。交流會的那一次她是沒有去的,御門席開業雜誌社也沒有派人到場,所以她一直沒有見過邵衍,只在同事們的嘴裡聽到這個名字。

雜誌社裡跟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