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我問。

席欣看看我,“嗯。”,又低頭喝冰鎮紫茶。

五月的傍晚,午後的餘溫隨著從江上吹來的潮溼的風,將時間吹散在來往行人的笑談和腳步之間。我和席欣對面坐在靠門的兩張圓凳上,各自喝著冰鎮茶。清清冷飲的店主上來和席欣閒聊,說了些關於天氣的話,席欣附和著,我只是在遇見她目光時表示贊同地微笑一下。天氣好像是比去年熱的早了。我在腦中重複了一遍。

她大概二十一二的樣子,單身女子,目前經營的這家冷飲店才開張一星期。來的時候席欣稍微提了幾句。以前在樂購超市上班,因為受不了周圍女孩子無聊的攀比,決定擺脫那樣一種環境。她是個很有想法的女孩,席欣說。

“聽說那案子今天審理。估計得死刑,”女店主調整了壁扇風向,舒緩的風朝我們吹來。

“不過,三個人都動手了,應該不會三個都死吧。一賠三,也太不合理了。”她推測起這一事件的結果。在我看來,這案子倒也不大不小,既沒達到威懾我的程度,也並非無關痛癢,像是在提醒我某種說不清的東西。遇不到,卻也逃不掉。

“就算不判個無期,接下來的十幾二十年肯定在裡面過了。”我根據不太可靠的經驗猜測他們的命運。

“女人,怎麼關心起這種無聊事情來了。”席欣無心這事,眼神漫漫地看她的女友。

“無聊唄。總算要結束了,搞得沸沸揚揚,人心惶惶。現在也沒別的比這更成話題的事了。”

此時兩個同事的女孩已忙得不可開交,喊她去冷庫拿碎冰和一些冷藏奶源。她轉過頭應了聲,回頭招呼我們自便,隨即進入裡間去了。

生意還真不錯,人緣一定很好。我想。膚色淺古銅色,身材略瘦,倒可以說是骨感。不知道她以前有過怎樣的經歷,讀過大學還是職校,還是壓根沒繼續高中以後的學校生活。好像,這些都不重要,有誰真的關心一個人的過去呢?

若是真的想了解一個人,應該關心她的未來。而此刻,我並不想關心她的未來,也不想關心她的過去,只想瞭解現在的她。現在的她,單身,經營著這家冷飲店,和其他同齡女孩一樣為自己的未來努力做事。看起來應該是這麼回事。幾天之前經過這裡的時候,我留意過,當時,冷飲店外馬路靠邊停著一輛黑色奧迪Q系列的車,一箇中年男子搖下了車窗趴在車門沿上和一個女孩聊天,女孩說著笑著時而回頭看看店裡,那時,我正從店前過道走過,看到了她的臉。我什麼也沒聽見。

“賺得不少。”席欣拍拍我。我散漫的眼神歸於一點,看著她,沒明白過來。

席欣朝裡使了個眼色,“她很漂亮吧?”

是兩個店員女孩中的一個。

“的確。”我說,看著席欣。真是個漂亮女孩。可我腦中來回的念頭卻是那個女店主。

“跟你可以殺上一百回合。”我說。

“結果呢?”

“不言自明。”我認真看著席欣。我的一貫做法就是開玩笑的時候態度是認真的。

席欣笑了笑,“走吧。現在去還可以看到。”

席欣走去和女友交換再見的意思,女孩一邊對席欣輕聲說話間或朝我微笑一下,我只點頭示意。

不一會,我們就走在了*的街道上。街上行人往來交織,不絕於眼,餐飲店已經異常熱鬧,酒吧KTV網咖這些娛樂場所廣告燈如降世啟明星,耀人眼球,每天準時做著白天和黑夜的分界線。

本色的席欣,從來不需要誇張的盛讚,也不需要玩笑的挖苦。不言自明,是我對她最恰當的表達。如果真要準確回答一百回合之後的情形,我想她會敗在第一眼上。選美比賽十分看重第一眼的效果,而她卻是個將第一眼平均到第二眼第三眼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