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他藉著燈光將眼前女子的容貌看清楚後,不禁吃了一驚,想這女子素面朝天已然如此美豔,上了妝還不迷死一大片的男子,可是,這般美貌的女子上青樓,卻是為何?尋歡麼?

田秋香盯著眼前礙眼的小個兒男子,說道:“你沒長眼睛麼?我要上畫舫去啊。”

她初來咋到,自然不知道輕紡是個什麼地方,在現代的時候,自己所居住的城市也有一條江,每到夜晚的時候,那江上便有來來去去的船隻,有些船隻是專門用來吃飯的,想必這條畫舫也不例外。

龜奴見她一臉的坦然,有些愕然道:“姑娘你要上我們的畫舫?”

田秋香見狀,從懷中掏出一大錠銀子塞到龜奴的手中,說道:“你不就是要小費麼?看看這個夠不夠分量?”

現在她窮的只剩錢了!

那龜奴看著手中那一大錠銀子,那豐滿的身軀握在他的手中只覺沉甸甸的幸福,那銀子滾燙滾燙的,他盯著銀子喃喃道:“夠分量,夠分量。”

田秋香在那龜奴看向銀子時早已邁步離開了,待哪龜奴反應過來時,眼前那裡還有她的身影。

“我說姑娘,分量是夠了,但是你還是不能進去啊,這是青樓啊……”

龜奴的聲音在田秋香的身後乍然響起,而這時,田秋香早已跨步進入了青舫之中,身後的話語她自然是聽見了,可是,已經晚了,因為她已經衝進了畫舫之中,並且,還卓然的立在了畫舫一樓的大廳之中。

大廳之內,本是絲竹聲緩緩鶯歌燕舞一片,待她一蹦進打聽之後,絲竹聲斷了,調笑聲戛然而止了,整個大廳之內噤若寒蟬。

尋歡的眾人在見到廳內忽然迸出的女子時,皆對她行著注目禮。

田秋香雖然穿著灰白色的粗布麻衣,髮髻也是十分簡單的式樣,墨髮之上雖然沒有戴許多的珠釵寶墜,但是她那個模樣,怎麼看也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

她亭亭玉立於大廳之中,環顧了一眼周圍的人,與他們大眼兒瞪小眼兒。

大廳之內仍舊鴉雀無聲,像是火山爆發前一刻的那種寧靜,寧靜到詭異。

田秋香眼眸微眯,與眾人進行著激烈的眼鬥。

忽然,靜謐的人群中有一人高聲說道:“喲,我說李媽媽,你們舫裡何時來了一個這麼標緻的姑娘,你怎麼都不跟大家介紹一下呢?”

“是啊,我看這姑娘比你那青舫八豔都還要美上一番啊。”

說話之際,挑起話端那人似乎還朝田秋香撲了過去。

田秋香眼眸一眯,待他過來之際,伸手握住他的一隻手臂,然後一轉身,一個十分漂亮的過肩摔,便將那男子摔倒在了地上。

“哎呦,你這個死女人,竟敢摔老子?”摔倒在地的人旋即在地上哀嚎起來。

田秋香根本沒有理會這人,只瀟灑的理了理衣襬,說道:“沒見過女人逛窯子嗎?真是大驚小怪的!”

田秋香素來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仿似女人來青樓是天經地義的事一般。

她昂了首,朝廳內喚道:“李媽媽何在?”

李媽媽剛剛見識到了這個女子的身手,想來她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想想啊,哪有女子光明正大的逛青樓的?

於是乎,李媽媽忙不迭的上前打千兒道:“這位姑娘,您有何吩咐啊?”

田秋香睨了她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大錠銀子對她說道:“給本姑娘找一間上好的廂房。”

李媽媽見錢眼開,哪裡還管得著給錢的是男人還是女人?遂忙不迭地堆笑,屁顛屁顛的說道:“這位姑娘,您這邊請。”

然,待李媽媽剛為田秋香指了道兒後,卻被一個身影擋住了去路,“站住,你摔傷了本公子就想一走了之麼?”

田秋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