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的速度,不能往前,甚至往高處爬啊。

劉彥直一宿沒睡,從把陳姣送回去之後他就在思考,但是以他的知識儲備,只能是百思不得其解,半夜三點鐘的時候,他爬起來又試驗了一次,這回是從房間視窗跳出去,可是沒能繼續在空中爬行,而是徑直摔在了地面上,只好狼狽不堪的又爬回房間。

看來這飛行術很不靠譜,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還有什麼意義,唯一欣慰的是,這個不靠譜的技術能讓小女孩心滿意足,對這份聖誕禮物開心的不得了。

他記得送陳姣回去的時候,小女孩戀戀不捨的問,明年聖誕節還能再飛麼,他沒敢答應,只是說,“還會再見的。”陳姣撅著嘴表示這純熟敷衍,不得已,劉彥直和她拉了勾,發了誓。

門鈴響了,是服務員送早餐,劉彥直將手槍藏在背後去開門,穿著白色侍者服裝的年輕男子推著餐車進來,一雙精明的眼睛滴溜溜亂轉,將餐車裡的牛奶麵包和煎雞蛋培根放在桌上,說道:“先生慢用。”然後垂手而立。

這是要小費呢,1948年的中國大城市,流行的是歐美那一套,服務人員的主要收入靠的是客人打賞,劉彥直受過培訓,懂得一般禮儀,隨手從外套兜裡摸出一張一元面值的美鈔遞過去。

“謝謝先生。”服務生了美鈔,鞠了個躬,推著餐車離開了,從電梯下到一樓廚房,幾個西裝禮帽打扮的精幹男子正在門口抽菸,服務生低聲說了些什麼,將美鈔交出,為首男子陰沉著臉,點點頭。

這些人是陳子錕手下的便衣特務,他們奉命監視這劉彥直等三人,服務生就是他們的眼線,剛才劉彥直打賞的小費,成為重要參考依據。

連給服務生的小費都用美鈔,這人還只是個跟班,那這位藥品商人該有多闊綽,而現在的藥品買賣其實沒這麼好做,比如倒賣盤尼西林,沒點後臺真幹不來,要麼是通共的,要麼是軍方背景,而做西藥做的最大的,就是孔家的揚子公司,而孔令俊和陳北有仇,那麼藥品商人的真實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用完了早飯,穿越小組三人一同退房,提著行李下來結賬走人,飯店經理幫他們代購了去往南京的火車票,並且安排一輛雪佛蘭轎車將貴客送往火車站,當然這一切都是有費用的。

雪佛蘭啟動後,兩輛黑色福特轎車跟在了後面,一直尾隨到火車站,劉彥直等人並沒有和人山人海的旅客們擠在一起,而是進了貴賓候車室,而福特轎車裡的特務們則直接進了站長辦公室。

劉彥直坐在貴賓候車室的沙發上,打量著屋裡的旅客們,男人們都穿體面考究的雙排扣呢子西裝,翹著二郎腿,叼著雪茄或者菸斗,女人們身上是華貴的貂皮大衣,他們行李不多,只有隨身皮包,想必大行李都讓行李員搬上去了,這些人都是一等車的旅客,是有身份的人,大家彼此間攀談著,閒聊著,無非是黃金美鈔的兌換價格,還有飛上天的米價。

外面候車室裡人聲鼎沸,連插腳的空間都沒有,二等車和三等車的旅客都攜帶了大量的行李包裹,人擠人,人挨人,開始檢票的時候都瘋狂往前擠,車站工作人員拼命的吹哨子,穿黑制服的警察揮舞著警棍亂打,也彈壓不住旅客們的拼死向前。

貴賓候車室裡的人巋然不動,談笑風生,列車才剛進站,需要下客,整理,加煤加水上貨,距離開車起碼一個鐘頭,他們都是有座位加睡車票的,用不著心急火燎的登車搶位。

劉彥直在視窗看了一會熱鬧,看得他於心不忍,這年頭坐火車簡直就是磨難,甚至比幾十年後的春運還要不堪。

黨愛國走到他身後解釋道:“其實人民的流動性沒這麼大,這些人有一大半是跑單幫的。”

“跑單幫?”劉彥直略有不解。

“老百姓過不下去,就得給自己找條生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