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孤煙不禁挑了挑眉。

不說其他,這辦事的效率可真是不慢。

這樣一棟宅院哪是隨便便能租上的,僅花了半天的時間便將一切打點妥當,也實是高效。冷孤煙似乎有些明白冷絕傲為什麼一直將何熒帶在身邊了。

“這段時間我們便在這住下。”見冷孤煙正在打量宅院,何熒微笑道,說話間,冷絕傲已從車上下來。

小廝快步走到門前,朝著三個行了一禮後,恭敬開口道:“主子、少爺、何姑娘,一切都已打典妥當,只等主子入住。”說罷側開身朝著三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嗯,你去安置馬車吧。”掃一眼身後的馬車,何熒吩咐道。

說話間,冷絕傲和冷孤煙已進門了。

“是。”小廝極為守禮的應了聲,而後朝停在門外那表面素雅尋常卻比一般車馬大上不少的馬車走去。

拿出車上的包袱,何熒跟了進去。

待何熒跟到大廳時,冷絕傲已端坐於主位,手邊放著仍泛著水霧的杯盞。而冷孤煙則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正端著杯子在飲茶。看著兩人沒有絲毫先熟悉房子的舉動,何熒也只有失笑。

這樣兩個性情冷淡的人,又怎會在意這些瑣事。

“堂主的居室在後院獨立的閣樓,可先稍做休息。屬下先去把行理放下,再去看看他們的午膳準備的怎麼樣了。”走進廳內看兩人一眼,何熒說道。

而後不待冷絕傲說話,行了告退禮便退下了。

何熒將行理放好後便直接去了廚房,見他們已準備的差不多便到一旁親自煎了藥,待藥準備妥當時午膳已做好,再仔細交待了句何熒端著藥回到大廳。

卻見大廳已無人,知曉他們是去了臥房休息,何熒直接端了藥與糕點朝著後院走去。獨棟的兩層閣樓,外面的院子由一人高的圍牆圍住。走到拱門前,便瞧見冷孤煙坐靠在樓外的長椅上似在閉目假寐,而他的身旁站著一身白衣勝雪的冷絕傲。

午後的陽光溫暖卻不刺目,撒落在廊內一坐一站的兩人身上,竟是說不出的一派詳和寧靜之氣。

沐浴於陽光下坐靠於廊內長椅上閉目養神的俊俏少年,與負手站在他身側垂著凝視著少年因逆光而瞧不清楚神情的白衣男子,美的景緻如畫。

不知為何,每當看見冷絕傲與冷孤煙在一起時,何熒前進的步伐總會有所猶豫,似乎不願破壞那難得的寧靜。

聽到她的腳步聲,冷絕傲微微側首朝院子外望去,而冷孤煙卻似乎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應是在不悅這難得的安靜被打擾。

看見那暗沉的眼朝這邊望來,眸中的冷厲之色讓這暖和的午後憑空冷了幾分,“吃藥了,午膳也準備好可以去吃了。”但已然打擾,何熒也只有歉意的陪笑了。

蹋上石階走入廊內,直接將托盤端至冷絕傲面前,剛站穩,一隻手已端起溫度恰好的藥碗遞去了冷孤煙面前。

嫌惡的看一眼沒斷過的藥,冷孤煙還是無言的伸手接過。

遞迴空了的藥碗,順手接過一塊糯軟的糖糕放入口中壓下湯藥的苦澀與異味。

“走吧。”自長椅上下來,冷孤煙說著率先走開。

跟在兩人身後出了院子,看著走在前方沉默的兩人,何熒不禁又有些無言。這樣兩個沉默寡言的人在一起,只怕是連個話頭都起不了,真不知他們是怎樣在這種沉默中相處的。

叩、叩、叩——

“來了——”當單蓮動還欲再敲時,裡面傳來一聲應和,緊隨著的還有小跑的腳步聲。不消一會,緊閉的大門被自內開啟:“不知兩位找誰?”一小廝打扮的青年疑惑卻又有禮的詢問道。

“何熒可是住這?”見迎出來的竟是一尋常小僕,單蓮動怔了怔,而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