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時發作。”約莫過了一刻鐘,離顏自屋內出來,以早守在門外的何熒等人道。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給小煙下蠱。”站起身,何熒道。既然她無意傷小煙的命,當初又為什麼要給冷孤煙植入情絲?

“只是……想看看有了心的他,是怎樣的。”看一眼何熒,離顏回道。

“僅是因為這原因——”

“你我立場不同,是對是錯各自看法也不一。你不能去指責一個全心全意愛他卻永遠得不到回應甚至漠視的女人。”截斷何熒將要出口的指責,離顏道,只是不知是在說自己,還是指的白雲依。

聞言,何熒抿緊了唇,不再言語。

“若有須要,我願出力。子蠱離體,體內血液便是劇毒,他並非不畏毒性的體質,稍有差錯便是死。”見何熒不說話,離顏亦不再多言,說罷便離開了。

離顏的話提醒了劉衛,可問題也隨之而來。在一次正要喝水時卻發現杯內空了轉而續水時,靈光乍現。雖是異想天開了些,卻也不失為一個可行的方法。

可片刻後,又苦惱的皺起了眉。

若是換血,就必須放淨身體所有的血液,可人失了血還能活嗎?即使只是片刻不行。而且,這還不是任何人的血都可以,必須是至親這血方可,冷絕傲此時都自顧不暇,又怎能換血於冷孤煙,只怕未完成兩人都性命不保。

“這絕不可行,我們另想他法。”聽了劉衛的大膽想法,何熒立刻否決。

先不說這血該如何換,單是冷絕傲此時的狀態就絕不允許再失半點血,要再將血渡給冷孤煙……冷絕傲必死無疑!私心也好,怎樣都好,她相信冷孤煙也絕不會同意以這種方法來保命。

“這隻能做為下下策,若非不得已,在下定不會冒此險。”瞭解的點頭,“還請何姑娘放心,這事在下不會對冷堂主提起。”而後看著臉色凝重的何熒道。

看劉衛一眼,何熒拱手:“多謝。”感激道。若是冷絕傲知道此事,絕對會一試,那時便誰也阻止不了。

“看來本大爺來的正是時候。”清朗的聲音驀然響起,語帶狂傲透著一股子不羈。

警惕的起身,循聲望去便見一眉目俊朗的少年屈膝坐在牆頭,姿態散漫而不不羈。“凌公子?!”待看清來人,何熒驚撥出聲——此人正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凌玄風,轉而一臉欣喜,“不知凌公子適才所言何意?”試探的問道。

一身黑衣的凌玄風翻身躍下牆頭,自懷中取出一個木匣子扔向何熒,“要解情絲,換血是唯一的辦法。兩人的血型必須吻合……嘖,真是麻煩。”說至半途,凌玄風輕啐了一聲,略帶不爽的嘀咕了句,滿是嫌棄,“只有血親間可以選擇,不過換血的那人必死無疑。”隨即正了神色繼續道。

何熒頓時如身處寒冬,臉色蒼白的可怕。

“如果是那個男人,應該是死不了的。聽說他百毒不侵,只要將大半毒血引到自己身上,再換新血過去,嚮慕寒就能擺脫情絲,當然,如果他能化解換過去的毒血就會沒事,不能的話,他就得代嚮慕寒忍受噬骨剜心的痛苦。”凌玄風卻像沒看到何熒蒼白的臉色般,繼續說道,帶來了希望卻更殘忍。

如果冷絕傲接受的話,便只有兩條路可走——或者是死,或者是生不如死。

說罷轉頭望向迴廊一角,“冷堂主會如何做呢?”挑眉問道,那模樣卻好似早知道了答案似的。

何熒與劉衛一驚,順著凌玄風的視線看去,正瞧見冷絕傲不知何時站在了廊柱邊,身後站著一身黑衣的單蓮動。除去臉色仍顯蒼白外,實在看不出他已經連續昏睡了五天,幾天前的虛弱神態彷彿只是他們的錯覺。

“堂主……”何熒神色複雜的看著神色冷漠與往常無異的冷絕傲,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