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不然很危險。公主沒本事跑出來。就不用管她了。”傾絕抵著她的頭頂:“長慶帝是她哥哥,就算再怎麼樣。他也有法子保她。死不了的。”他一副昏昏欲睡地模樣,輕聲哼著:“至於星言想不想念她,那可不是你我能管的了地事了。”

小白聽了,便不再說話。這些天,他們雖然是同在一個屋簷下。但也沒什麼機會見面。相公讓星言的父親做了官,這次還讓星言一同跟著。他父親在凌佩當官了,綴錦那邊,一定對他們恨之入骨。星言去了,萬一落到他們手上,不是要倒大黴了?她偷眼看他,想問又不敢,只顧在那胡思亂想。

他略緊了緊手臂:“我說過的,你只能想我。你再亂想。我可要惱了!”他微牽了唇角,言語低低,小白低了頭:“不想了。我睡覺好了。”她這話倒是接的快,說完。二話不說便閉上了眼睛。他垂眼看她。她合目安然的模樣讓他寧靜。他輕笑了下,也跟著閉了眼。

他們輕車輕馬。一行很快。不足半日,便出了昭平,向南關而去,這南面一邊十三座關卡。有十座是連成一線,三座位於喉舌之地。他們當天夜裡便到了泱關,在這裡短暫停留。便由星言馭血驪,以星夜掩行,向東南而去。血驪可以開六分身,所以,鬼目灼此行地用處根本不大。馭雙靈固然可以力量加倍,但傾絕近半年來一直血氣潰散,勉強雙馭只會事倍功半。

南關自堅現身以後,綴錦明顯增兵,火力皆集中在外關餘平。那裡是與月耀連境之地,與其它各關相連較遠。綴錦有此舉,已在傾絕料內,所以他們所行路上,反倒寧靜了許多。

他們一路南飛,到了絳州的時候已經快到黎明。他們橫過絳州,在東郊外臨近墨虛家祖墳灞陵之地落腳。他們來之前,莫奇已經通知潛伏在綴錦的人相應。東郊外的果園裡,有一處極不顯眼的農莊。而莊主,姓金名武,便是長年潛在綴錦的密探。星言按照傾絕的吩咐,一直到了莊上,這才明瞭莊主的身份。這家果園,在綴錦不下七八年,絳州城內大部份的水果輸送,都從這裡出。莊主居然是凌佩人,而且數年不為人所知。

他們安頓之後,金莊主便將這段時間地情況向傾絕一一告知。他四十來歲,面板黝黑,圓臉細目,一臉和善。無論從外表還是神態,乃至一言一行,都是一個標準的農院地主的模樣。

“王爺,屬下接了密報之後。便已經向灞陵一帶探查,那裡居山涉水,背有靠,前有臺,地確是墓葬風水之地。只是一連多日,並未找到陵園,倒見有幾個小包突,也不知是不是封土。”他說著,將所繪的詳圖奉上:“時間太短,屬下不及勘探土質。只是從地位而看,若是下葬,該是以灞陵以南三十里處,有九曲流水固雲位。這個位置,該是最好不過地。”

“嗯,墨虛雲光曾經被封為晉王,是墨虛家最受尊寵地一代,所以他的風水之地一定經過精挑細選。”傾絕坐在主座上,託著腮:“不急,這裡離灞陵很近。制馭自墨虛堅舉家外逃之後,已經分派各地。可以慢慢探細!”

“屬下地莊上,也有幾個熟識土封之人,不如明日讓他們再去。”金武說著:“屬下的莊院,這些年來,已經擴及灞陵邊圍。與其界的衛長也算關係良好,屬下明日便以採土培植為名,再去細探。”“行,就這麼辦。”傾絕微忖:“我們在這裡暫歇幾日,白天我不方便各地走動。戶籍的事,莫要讓人起疑才好。”

“王爺放心。屬下食王爺厚祿,定不會令王爺失望。”他跪地沉聲而語。

小白這邊在後院休息,這個莊子極大,周圍都是農戶。密種果林,此時春花正盛。微曦清露,格外多姿。她此時坐在後院門口,遠遠看星言與血驪在外面林間練功。

星言指尖開合,不見血雨,但看額間光影明滅。血驪翩飛於花林之中,如此密佈的樹林,卻絲毫不阻礙她凌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