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皮肉之苦連本縣都有些於心不忍了呀。”王山說:”我……我不是已經說了嗎?你……判我死罪吧。”“胡說!本縣向來是重證據的清官沒有殺人物證本縣焉能判你死罪?”“我求生無望難道……難道求死也不成嗎?”“住口!照你說難道是本縣冤枉了你不成?”“天……天知道哇!”“都這樣了你還敢對本縣耍刁。看來你受皮肉之苦都上了癮了。那好本縣成全你來呀與我夾!”四大漢如狼似虎地上前一夾只聽得王山一聲慘呼又昏死過去。

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王山被衙役們用一塊木板抬著行走在街頭路人見之慘不忍睹。走過那條熟悉的小巷時門板上的王山那雙毫無生氣的地眼睛居然亮了起來。

門板抬到王母的床前。王母看兒子這副慘狀滾下床來:”我的兒呀你怎麼會成這樣呀?讓他們打成這樣娘怎麼不心痛死呀……”王山哭訴著:”娘啊兒到這步田地生不如死呀。”王母向衙役跪下哀求道:”各位差官老爺你們跟縣官說說求他不要打我的兒子了。就讓老身去代兒子受吧。我求求你們了。”為首衙役者:”老人家要你兒子免受活罪不難只要找到那件血衣案子就可結了就不會再受這活罪啦。”王母不解地問:”什麼……血衣?”王山說:”娘反正交出血衣孩兒是死罪交不出血衣孩兒是活罪死罪都得受。與其說被他們活活打死倒不如干脆……”王母痛心不已:”山子你莫說莫說了……”“娘您要是心疼我這不孝之子就幫幫我幫幫我吧。娘孩兒實在是受不住了呀娘……”王山撲入孃的懷裡痛哭。

衙役勸道:”老人家只要王山交出血衣早日定案知縣大人興許能免他一死沒有血衣案子結不了免不得要一次次過堂……”王母明白了用手捧起兒子的臉看著兒子那充滿乞求的目光默默點頭:”山子為娘明白了。”她走進裡間又返身插上了門閂從衣箱裡取出王山的一件乾淨的綢衫想了想又換了一件緞襖子鋪於桌上。瘦骨如柴的老手顫顫抖抖地抓起一把剪刀又捋起一條細如麻桿的手臂。王母面部一緊剪刀在手臂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血口。慈母的鮮血和著淚水點點滴滴灑在錦緞襖子上。

堂前的衙役等久了”噯王山你把血衣藏哪兒了你niang怎麼老半天還沒找出來呀?”裡間的房門終於開了王母臉色蒼白捧著一個包袱走了出來。她將包袱交給衙役後回到兒子身邊”山子你從小沒有離開過娘你記住要是縣官老爺言而無信的話娘也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王山掙扎著從擔架上爬起來給母親下跪:”娘你生兒養兒幾十年孩兒此生卻報答不了了。娘孩兒下輩子不再投胎做人做牛做馬報答您今生的養育之恩……”王母”啪”地扇了兒子一個耳光:”住口!你記住!來世你還要投在孃的懷裡還要做孃的兒子下輩子娘不會再讓兒子受這樣的苦了。各位差官有勞諸位回去路上把我兒抬得穩一點讓我兒少受些苦痛。老身拜託你們啦。”邊說邊給衙役們塞著碎銀。為首的衙役攤著手掌看了看那把碎銀又抬頭看了看這位白髮慈母不jin眼圈驟然紅了起來他一把將那把碎銀子拍在了曹家的飯桌上一揮手道:”回衙!”其他衙役也都將老人塞給他們的碎銀子放回桌上。

衙役們抬起王山要走。

王母流淚看著忽聽為首的那位衙役傳來一聲:”當心點抬穩了!”王母心頭一熱一酸復一痛淚水就如雨而下嘴裡無力地呼喚著:”山子我的山子……”終於昏倒在地。

趙晉拉過王母的手慢慢捋起老人的衣袖那道刀痕令人心顫。

王母看著趙晉眼裡滾動的淚花慢慢跪了下去泣道:”宋青天為我兒申冤啊!”趙晉扶起王母”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