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細腰,旋身飛起避開裴仁青襲過來的五指,腳尖連連點地疾退向後。

“不勞將軍遠送,稍後我自會跟莫邪回去。”完好無損的溫如是語聲清悅,留下氣炸了肺的將軍,片刻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將軍,我們現在是回城,還是去別院?”停下馬車的車伕忐忑地問。

“回城!”裴仁青臉色鐵青,咬牙拂袖轉身上車。她跑不了,也不敢跑,否則不用他出手,溫侯也饒不了他們。

耳旁的風聲不息,溫如是將臉埋進莫邪的胸前,他的心跳沉穩而有力,她緊緊拉著他的前襟不敢鬆手,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是安全的。

過了很久,莫邪才緩緩開口:“為了主人而死,是隱衛的榮耀。”從看到琉清屍體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溫如是心裡是怎麼想的。

就像她也明白,如果換做是他的話,他也會像琉清那樣,毫不遲疑地選擇去拼一把,只求能夠保住自己的主人一樣。

他們都知道,失去貼身隱衛的溫索月活不長。就算溫侯再讓其他人去補缺,也不會像原來那個那樣聽命於她。

其餘隱衛都宣誓效忠於家主,只有跟小姐們一起長大的那個,才真正屬於她們。溫侯將她送給了愛好虐殺的老頭,卻收回了溫索月唯一的護身符。

聽了他的話,溫如是更是心酸,不由在他的懷中輕聲抽泣起來。

她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哭忠心耿耿的琉清,還是在哭那個打不過她就指揮著琉清挑戰莫邪,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倔強女孩,是自以為與對方真心相愛的溫寶儀,還是逃不出去的自己和莫邪。

這個世界太醜陋了。

她只是憋屈得難受,想要找個由頭來發洩,完了該怎麼過,還是要怎麼過下去。爭取也許會失敗,但是不爭取的話,那就肯定不會有贏的機會。

哭累了的溫如是從他懷裡抬起頭,赧然擦乾眼淚:“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莫邪沒有停下,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他的黑眸幽深,望著前方綿延的大道沉聲道:“不回去了,我帶你離開這裡。”

溫如是勉強彎了彎嘴角,逃不掉的,至少現在的莫邪還不行,有了琉清的前車之鑑,她怎麼敢讓莫邪也去冒險?

“回去,”她拉著他的手,斬釘截鐵道,“回別院,我們不走。”

習慣了聽從她的命令,他不由自主地慢下了腳步,但是這一次莫邪卻不想輕易地妥協,他張口試圖說服溫如是:“再試一次……”

“如果又被抓住怎麼辦?!”她高聲打斷他的話,努力掙扎著去掰他錮在自己腰間的大手,“我不想試,要是你也死了讓我怎麼辦!”

拗不過她的莫邪終於停下鬆開了手臂,看著她泛紅的眼眶,他沉默了片刻,低聲認真道:“為了小姐而死,莫邪心甘情願。”

溫如是氣急,想都沒想就揚手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大顆大顆的淚珠禁不住滑落:“很好,你們都不怕死,反正你們死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去地下陪你們,你還不如干脆現在一刀殺了我,省得我還要跟那些噁心的男人周旋!”

“不是這樣的……”見她被自己氣哭,莫邪這才慌了神,他不敢去摸臉上的痛處,無措地下意識抬手就去擦她的眼淚。

溫如是怒氣衝衝地拍開他的手,拉起袖子胡亂在自己臉上擦了幾把:“我警告你,要是你真的被打死了,我一定會立馬自刎在你的面前!”

莫邪慢慢垂下手,抿唇望著她花得一塌糊塗的小臉,輕輕道:“我不會死的,我發誓。”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他的冒險又有什麼意義。

他不會讓溫如是因為他的失誤送命,只要一想起那個場景,莫邪就心痛得不能自抑。

他從來就沒有這般渴望過,能夠完全將她護在自己羽翼之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