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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啟程,到達格陵蘭島。再從格陵蘭掉頭向南,插向美國。沿美國東海岸繼續向南,經委內瑞拉,到達巴拿馬。穿越巴拿馬運河後,重新回到太平洋,向西北方向航行,經過瓜地馬拉,墨西哥,加拿大,最後有回到了美過屬地阿拉斯加,然後,一口氣9 天航行,橫渡太平洋,回到日本橫濱……和平號不斷向西向西,最後回到了出發點,完成繞地球一週的計劃。因為船隻裝置機械的原因,和平號在美國的佛羅里達船塢檢修,耗時9天,為了趕船期,沒有去委內瑞拉,直接奔了巴拿馬,之後是墨西哥。我們母子從墨西哥繞道去了一趟古巴。這樣在途徑國家的數量上,少了一個委內瑞拉,多了一個古巴。
這是一趟充滿了未知和挑戰的航行,它的艱難和危險,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如果我事先知道了需穿越的這一系列苦難,讓我再次重新選擇——去還是不去?在剛剛到家的一個月之內,我會非常坦率地向你說——“不去!”。
好在我們終於平安回到了家。
回家之後一個月,如果你再問我這個問題,我會改口說——“去!”
你可能要驚奇,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答案只有一個,萬里海疆,艱苦卓絕。剛回來,驚魂未定,所以說“不去”。過了一段時間,苦難的創傷漸漸淡去,留下的是瑰麗無比的回憶,所以,就說“去”。
所有曾知曉我環球旅行的人,都有無數問題等著問我。從一張船票要多少錢,到需要辦多少國家的簽證?從船上如何洗衣服到語言不通怎麼辦?從會不會暈船到漫長的航海時間內你都幹些什麼?從你看沒看見鯨魚到是否遇過海盜?從飲食是否習慣到你給家人買了什麼禮物……大大小小的問題,就像熱帶海域上的冰雹緊鑼密鼓砸向甲板。我常常顧此失彼,回答了這個忘記了那個。
因了“去”與“不去”的這份矛盾,為了一勞永逸地答覆問題,我和蘆淼決定一道把這次旅行最原始的感受寫下來,和眾多好奇的朋友們一道分享。
前言:給自己和給你的禮物(2)
墨西哥曾經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奧克塔維奧·帕斯說過:“旅行的願望,在人身上是與生俱來的。誰要是從未萌生過此念,那絕非人之常情。”
我們的血液都有流浪的因子,那是遠古的基因蠢蠢欲動。
大海是人類的發祥地,我們來自那最深邃的藍色。
如果你對環球旅行有一份深厚興趣,心底某個明亮的角落,也埋著一羽飛翔的翅膀,只待時機成熟,就沖天一嘯,我想,請抽空看看我們的這本小書,也許會對你將來的遠行,有一點小小的幫助。如果滿心像我剛剛從海洋回到家鄉時的那種想法,絕不會走這樣一趟充滿艱險的旅程,那我倒更要建議你翻翻這本小書了。因為你不會去,所以,就請聽聽我們走過這一路的感受,帶給你一份不一定精彩但卻發自肺腑的第一手報告。
我要深深感謝我的兒子蘆淼。沒有他的幫助,我這樣一個半老婦人,是難以完成這樣的旅程。他幫我做翻譯,發郵件,拎行李,處理意外變故……古有24孝,陪著父母走幾萬里路,是現代的第25孝了。
我和蘆淼的記錄各自角度不同,可能他的更加適合年輕人閱讀吧。同是一趟旅行,我們的眼光也各不相同。想來,細心的讀者可能會從中看出我們其實是很不一樣的人。
帕斯還曾說過:“每次旅行向我們展現的國度,對全體造訪者來說,原本是同一個,可是在每一位旅行家的眼裡,又是如此的不同。”
在海上的日子,每天晚上,只要沒有大的風浪,我都會在船的左前舷看海。為什麼一定要選這個地方呢?你要記得我們的船是自東向西航行,落日就在船的正前方。當落日最後熄滅了它的爍目光華之後,海平線上只有琥珀色的雲線,好像是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