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虛?”沈昭禮心平氣和,輕聲反問。

溫皎有些摸不準他的態度,她硬著頭皮,接著說:“不然嘞?你這都不算虛,怎樣才算?”

沈昭禮懶得和溫皎爭辯了,他閉著眼,輕笑一聲,緩緩道:“早晚收拾你。”

溫皎從他不似玩笑的話語中,聽出了幾分過火。

她閉上嘴,默默的終止了話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昭禮突然撐著手臂起身,看著她。

兩人隔得太近了,溫皎哪怕是在夜色濃沉中,依然看清了沈昭禮的眉眼。

她一時間緊張不已,連聲音都發顫,“你...你現在就要收拾我啊?”

“一天天腦子裡想什麼呢?”沈昭禮頗無語,他頓了頓,聲音放柔,有引誘的味道,“皎皎,我想抱著你睡,可以嗎?”

他慣會得寸進尺的。

溫皎這般想。

可她還是默默的往旁邊挪了點,道:“那你過來,抱著我。”

嘴上是不能認輸的,溫皎一貫這樣。

睡著了輕笑一聲,他依言抱住溫皎。

溫皎感受到他的體溫,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不輕不重的力道,讓她一顆心也被禁錮著。

溫皎的睡意散了大半,她睜著眼睛,試探道:“沈昭禮,你困不困啊?”

“嗯。”沈昭禮說:“本來不困的,和你說話覺得困了。”

溫皎很不滿,“我是什麼催眠工具嗎!什麼叫和我說話困了!”

沈昭禮抱著她,笑容悶悶的,他輕嘆,漫不經心般,“在國外睡不好的。”

“你...你在國外的時候,很辛苦吧?”也許是因為黑暗,矇住了兩人的視線,很多平時不願說出口的話,到了現在,反而容易宣之於口了,溫皎說:“沈昭禮,如果我一直不鬆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溫皎以為,他會說一些煽情的。

比如,我願意等,等到你心甘情願接受我的那一天。

可是沈昭禮並不按照常理出牌,他說:“那就等到我對你死心了,我就回來了。”

溫皎眨眨眼,不由笑了,“哦。”

“笑什麼?”

“沒什麼。”溫皎拍拍沈昭禮的手背,她說:“睡吧!”

兩人就這麼抱了一夜。

溫皎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正枕著沈昭禮的手臂。

她坐起,聽見身後的男人輕輕的‘嘶’了聲。

溫皎緊張的轉過頭,看向沈昭禮,“你怎麼了?”

“手麻了。”

“那你怎麼不移開啊!”溫皎有些緊張,“怎麼樣?你的手臂不會受內傷了吧?”

“我要是移開了,你不就醒了嗎?你後半夜睡的跟小豬似的,還流口水,我實在是不忍心叫醒你。”沈昭禮慢吞吞的說完,溫皎臉上的緊張已經變成了震驚。

她下意識抬手去摸自己的臉,後知後覺,終於意識到沈昭禮是在作弄自己。

溫皎頓時有些惱火,“你騙我!”

“主要是你太好騙了。”沈昭禮捏著手臂起身,他朝著盥洗室走去,身後的溫皎看著他的背影,看著看著,氣慢慢就消了。

這個世上除了沈昭禮,還有誰能被她枕了一夜還一聲不吭呢?

人在被愛的時候,應該學會知足。

溫皎這般想著,眼中有怔忪。

溫永維早上帶著邊驍小朋友一起做早飯,小傢伙長著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眼睛大大的,五官上結合了邊月和沈津辭的所有優點,好看到無可挑剔。

溫永維第一次見到邊驍的時候,要不是小傢伙穿著小男生的棒球服,他還以為她是女孩子呢!

人對於漂亮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