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老師聽見聲音馬上抬頭看向對面的視窗,兩人目光相遇,關老師微微點頭。槐花面無表情,匆匆離開視窗。

槐花走到輕寒的臥室門口輕輕敲門。

“寒哥。”

輕寒剛睜開眼睛,聽到槐花的叫聲有些奇怪。槐花從來不會在早上一睜眼的時候敲門。輕寒馬上起身同時低低地應了一聲。

“進來。”

“寒哥,你過來看。”

槐花直接走到視窗,拉開窗簾推開玻璃窗,輕寒一眼就看見了關老師。

輕寒轉身說:“我去去就來。”

輕寒走出家門,走到馬路對面。

“無覓,你能設法打聽那兩名婦人的具體情況嗎?”

“她們不是關家屯的人嗎?”

“是,但她們嫁進城裡多年,如今她們的家人也是下落不明,我們需要了解她們的具體情況,越詳細越好,比如她們的活動範圍,常去的地方,跟什麼人來往密切。”

“好,我儘量。”

“謝謝!”

“不必客氣。”

輕寒轉身往回走,關老師則快速離開。

槐花一直關注馬路對面的兩人,這會兒看見輕寒往回走,心裡一鬆。回頭對著廚房方向說:“關嫂子,早飯可以擺上了。”

太郎最近一段時間表現的極為暴躁和焦慮,奉天的治安從自己接手後一直是滿洲國的楷模,如今出現的狀況,讓前一陣子還在恥笑別人無能的武田太郎極為惱火。關鍵是,事情過去幾天了,愣是連那些抗日分子的影子都沒逮著。出動了不少兵力,除了關家屯的老百姓,什麼也沒解決,還讓保安團的王團長暗地裡好一陣子譏笑,雖然太郎沒親眼看到,但閉著眼也能想的到。作為一名令人驕傲的武將世家出生的司令官,面對公然挑釁竟然無能無力,是對武士莫大的嘲諷,不能言明的恥辱。這些令人極不愉快想法讓驕傲自大的武田太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原本就脾氣暴躁的武田太郎暴怒無比。

一大早,就把吳鎮守使和趙會長叫到面前,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兩人站在武田太郎面前,吳鎮守使一臉的一籌莫展,趙會長則是一臉的焦急。

武田太郎氣勢洶洶的訓斥完,趙會長馬上諂媚的笑著說:“司令官閣下,我覺得訊息應該是可靠的,肯定是藏在山裡,只不過是山大林深。要不,我讓她們再去仔細打聽打聽?”

太郎揮揮手說:“讓她們仔細點,搞明白了再來。”

“是,是,司令官閣下請放心。”

輕寒淡淡的看一眼趙會長,面無表情地說:“她們是關家屯的人,應該對那一帶熟悉的很,想要搞清楚那些人藏在哪裡,不是問題。重要的是她們是不是用心了?如果想借此跟司令官閣下講條件,那她們就打錯了主意。回去告訴她們,最好老老實實的辦事,不然讓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武田太郎疑惑的目光盯著輕寒,輕寒隨即把自己的話翻譯給他聽,武田太郎邊聽邊點頭,等輕寒說完,武田太郎陰沉沉的目光看著趙會長,冷冷的說:“趙會長,聽到了嗎?身為關家屯的人,連這件小事都辦不好,那還有什麼用?如果妄想跟我講條件,那就大大的錯了。”

“是,是,不能夠,她們沒那膽子。”

“吳鎮守使,你覺得這事跟你沒有關係?”

一邊看笑話的吳鎮守使沒想到武田太郎突然就扯上了自己,趕緊笑著說:“維護奉天的治安,是鄙人的職責。發生這等事,鄙人心下難安,但鄙人多年都是以商業發展為己任,對隸屬於警署管轄之事多有不知。這不心裡也是十萬火急,但又沒有想到好辦法。我覺得耿先生的話沒錯,既然咱有關家屯土生土長的人,打聽點事應該不難。這種事情,趙會長想來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