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小聲跟虞蘇說:&ldo;阿蘇,這是我做的魚絲,嚼起來很香。你帶上,路上吃。&rdo;

魚絲,不是湖灘隨處可撿的貝螺。在虞城,鮮魚肉不稀罕,而魚絲可不是天天能吃到,製作麻煩。

虞蘇本不會收,但是在風家父子們的注視下,看著滿臉期許的風夕。虞蘇一時不知道,到底是該拒絕,或者收下?

&ldo;小弟,走囉,後頭路還長著。&rdo;邰東在船下招手。他的家奴已經將陶器綁上木車,準備離開河畔。

&ldo;姊夫,這就下去。&rdo;虞蘇應聲,轉身步下船。

&ldo;小蘇,拿上。&rdo;風川探走風夕的魚絲,擲到虞蘇懷裡。虞蘇接住魚絲,對風夕道聲謝謝。

在風家人的目送下,虞蘇揣著魚絲離開。

第5章 角山腳下

從虞地前往任方,必須渡過任水。虞人的商隊,往往在葫蘆渡下船,這一段水流平緩,行船最為安全。從葫蘆渡往侖城,有兩條路可以走,路程最短的要數角山那條,但需要途徑一處營地,那裡駐紮著任人士卒,會盤問外來者。

邰東一向走這條路,他和角山下的牧民相熟,和角山的守衛也有交情,可以一路暢通無阻。

在邰東小時候,就常坐在木車上,和貨物相伴,由家奴推著他經過角山營地。那時領隊人,是邰東父親,他是一位見多識廣,意志堅定的人。

離開葫蘆渡,並沒走出多遠,因著夏日炎熱,邰東帶著眾人,到一戶漁家討水喝。那漁夫認識邰東,以往也接待過邰東一行人。

這裡住戶稀寥,不足五戶,都是漁家。他們住在低矮的草屋裡,院中無不是掛著幾條腥臭的魚乾。

有人家定居的地方,必然有水井,漁夫家便在屋後挖了一口。那是一處四方的水井,有落腳的土階臺,供人踩踏。

邰東的奴僕們取出裝水的兩隻陶壺,將陶壺灌滿水,足夠四人路上飲用。

渡過任水,虞蘇才知道,雖然有一河之隔,但是任人和虞人的言語能相通,也就語調聽起來稍微奇怪。往時聽秉叟說遇到外方之人,必須說雅音言,才能相互聽懂。而且這雅言,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會說,需得是各方國的重臣才能掌握。

大概正是這相通的言語,使得任虞兩地的關係一直很和睦。

奴僕忙著裝水,虞蘇發現木車上有條繩索鬆動,他吃力地拽住繩索,捆勞。邰東搭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不用。這些活是給奴僕做的,猶如搬運貨物,推車,還有做飯。虞蘇每每想搭手,姊夫會笑他好好待著,自有人會去辦。

在虞城,有些人家裡有奴僕,從幾個到幾十個都有,但是虞蘇家沒有蓄奴,所以虞蘇不習慣去奴役他人。他這一路,要學的東西還有許多。

出發前,姊夫跟漁夫相辭,贈給漁夫兩顆白陶珠。看著漁夫的妻子,將白陶珠揣入懷中,十分寶貝,虞蘇感到不解。這種東西,虞城有許多,甚至去大陶坊外頭,能拾到許多因鑽孔不正而廢棄的白陶珠。

一行人推著木車離開,在晨曦下趕路。路上,虞蘇問邰東:&ldo;姊夫,任地沒有白陶土嗎?&rdo;

&ldo;有是有,只是燒制後泛黃,品相差多了。要我說啊,虞城的陶匠,走到哪都餓不死。&rdo;邰東一個陶販子,對虞蘇學製陶,多多少少有影響。

虞蘇微微笑著,想自己有製陶的手藝,雖然不如漁獵能直接獲得食物,但也能以陶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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