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窗外,四下無人,那窗子又開得高,不會有人看見。虞蘇走到門口,將房門開啟,陽光傾灑入屋,一棵正落著葉子的老樹下,大黑在輕快地踱步。回望屋中,姒昊安然睡著,屋裡靜謐,小野花在枕邊綻著幽藍色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導演:真是戀愛的酸腐味。

昊總:哼,你有意見?

遊戲音提醒:&ldo;同床共枕&rdo;成就達成

第38章 隱瞞

照顧姒昊的大部分事情, 壺都能交給虞蘇, 就差換藥, 需要壺親自來。每次給姒昊換藥,都是個漫長過程,不只是上藥, 上藥前,還需要清理創口,每每疼得姒昊冷汗直流, 不亞於受刑。

午後, 壺拿藥過來,幫姒昊更換。為方便上藥, 姒昊坐起身子,虞蘇攬著姒昊肩膀, 護在一旁。血淋的換藥過程,看得虞蘇身子顫抖, 不敢去想姒昊的感受。壺早習慣了這類事,給姒昊包紮好後,抬頭看虞蘇, 見他臉上有淚痕, 淡然說道:&ldo;他都沒哭,你哭什麼。&rdo;

姒昊疼得齜牙咧嘴,但默默忍受,沒有慘叫,沒有掙扎, 沒有言語,是位很安靜地傷者,反倒是陪伴在旁的少年,難以忍受。

虞蘇沒法解釋自己的感受,他低垂頭,安靜攙扶姒昊躺臥,他甚至沒發覺自己哭了,眼淚不知不覺間流下。姒昊挨靠上枕頭,仰望虞蘇的臉龐,他安撫:&ldo;沒事了。&rdo;

壺見他們這樣,嘖嘖稱奇,挨受疼痛的,反倒要去安慰旁觀者。這年頭的小年輕啊,真是不好理解,對於終日沉迷於草藥研究的壺而言,他也沒興趣去了解。

姒昊躺臥好,虞蘇把被子拉到他脖子下蓋好,見他臉上都是細汗,虞蘇又去拿巾布幫他擦汗。虞蘇旁若無人照顧姒昊,壺在一旁收拾藥物,偶爾也會抬眼看下虞蘇,心裡想這少年照顧起人來,真是細緻。

&ldo;他這樣算好了,剛來那會,跟具死屍差不了多少,渾身血水,肩膀的骨頭被銅鏃擊碎,挑出那些碎骨頭才真是……&rdo;壺本意大概是要安撫虞蘇,不想他捱了姒昊一個眼神,於是壺看到虞蘇低身撿地上髒布條的動作停滯了,他雙膝癱軟,竟是給跪在了地上。

虞蘇臉色煞白,他手扶住矮榻,呼吸聲沉重,他緩緩站起身,用過的布條被他捲起,單手捏住,他啞聲問:&ldo;後來呢?&rdo;壺說的這些,他並不知曉,因為姒昊沒提過,牧正也不曾說過。

&ldo;後來昏迷了兩天,他這條命,撿回來可不容易。&rdo;壺收起藥罐,起身走人。他覺得自己多嘴,也不知道怎麼得就把這些說了出來。

壺走後,虞蘇立即拿著髒布條,出房間,到井邊清洗。他洗得很慢,低著頭,在木盆裡反覆洗滌。別人看他,也只看到一個長髮披肩的背影,看著挺憂傷。洗滌過的布條,被虞蘇綁在樹枝上晾曬,由風吹得揚動。

返回小屋,虞蘇在火塘邊煮藥湯,他沒去看姒昊,他心裡實在太難過。他想起姒昊腹部的傷痕,那必然也是一處致命傷,也險些奪走他的性命吧。除去難受之外,虞蘇心裡還有一股強烈的情感在燃起,那是憤怒,這份情感對虞蘇而言,很陌生,他很少會去對什麼人或物有這般的反映。

陶釜中的藥湯沸騰,虞蘇將柴火弄小,壺叮囑過他,需得將藥汁收一收。小屋中瀰漫著藥味,它的味道苦澀極了,猶如虞蘇此時的心。待藥煎好,虞蘇將它提起,濾去藥渣,倒進碗裡,差不多有一碗,虞蘇不用去嘗它味道,也知道極苦。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