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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門外走去。站在門外的兩位侍衛,立即默默跟上姒昊,他們盯得緊。姒昊壓根不理會他們,虞蘇知曉是虞戍北的命令,只能去無視他們。
姒昊將虞蘇送至南殿外,他見到虞父才停下。南殿之外,有條大道,直通宮城大門,是出宮城的唯一道路。
虞父在南殿下避雨,等候兒子多時,見姒昊和兒子過來,他立即出來,迎了上去。他瞅眼姒昊身後的兩位侍衛,只以眼神和姒昊示意。看到姒昊盛裝的靜穆樣子,虞父想到他的帝子身份,心裡真是唏噓不已。
&ldo;虞父,多謝你帶小蘇過來。&rdo;姒昊向虞父行禮,虞父伸手攔阻,姒昊不為所動,仍將他的躬禮完成。虞父無奈,心知姒昊內疚。其實也沒給他們家添什麼麻煩,虞茅好歹在宮城任職多年,又是虞君同族,不至於因為點小事被虞君怪罪。
&ldo;不用謝,你照顧好自己。往後有什麼事要找我們,就跟戍北公子說。&rdo;虞父覺得虞戍北會傳達,他看著虞戍北長大,這人還是比較重人情。
姒昊只是頷首,其餘話也不便說,宮中多耳目。
三人沿著大道行走,身後仍是跟隨著侍衛。這兩個侍衛警戒,相互使眼色,宮城大門就在前方。姒昊將虞父和虞蘇送至大門前,他停止腳步。高大的硃色大門,它隔開兩人。虞蘇回頭,見到端正站在門內,目送他們離去的姒昊,他壓抑在內心的悲傷在此時爆發,他眼眶泛紅,但沒有淚水滾落。
他看著姒昊,姒昊對他點頭,示意他離去。
虞蘇雙手拳住,雙肩戰抖,他直視前方,邁開步子,跟上父親。在邁步離去時,年少的虞蘇內心或許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跟他身旁的虞父隱隱覺察,他拳起的手掌放開,他抬起右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他的眼瞼下垂,頭微微低著。如針的細雨飄在他的髮絲上,低垂的睫毛上,像下了一場霜般。當兒子再次睜開眼睛,他的眼睛黑亮,堅韌,那些惆悵和鬱結,似乎都已消失不見。
姒昊直到虞蘇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慢悠悠轉身,朝東殿走去。雨仍在下,姒昊的心談不上惆悵,或則痛苦,這些情感會讓他軟弱,他是個理智,剛毅的人。他知曉,在任方使者到來前,不會出現大的轉機,再忍耐兩日。他摩挲腰間的髮帶,他從未想過妥協,他一向知曉自己所求。
虞蘇回到家,像變了個人般。虞母發現他將一碗蒸飯吃完,一點不剩,還喝下一缽湯。虞母還以為他是見著姒昊心裡高興,畢竟之前愁得兩天沒怎麼吃飯。
夜裡,虞蘇幫母親紡線,母子倆聊著天。虞母沒忙活多久,犯困回房去睡。虞母離開後,虞蘇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他不像前兩夜睜著眼睛無法入眠,他這一夜,卷在被窩中,挨著枕頭,閉眼睡去。
清早,虞蘇起來,他穿戴好衣服,仔細梳理頭髮。他整整齊齊出房,堂上的虞母見他,喚他過去吃早飯,想他心情真是變好了。
飯後,虞蘇和母親說他要去拜見秉叟,說有事要請教他。
晚些時候,虞父起來,沒見著兒子身影,一問虞母,聽說是去見秉叟,虞父嘆息:&ldo;這孩子長大了。&rdo;
秉叟是虞城最有智慧的人,現下姒昊的處境確實困難,他或許能指點一二。帝子的身份非同一般,何況還牽扯到局勢,相當複雜。
虞蘇來到東區,他對東區很熟,一下子就找到秉叟的家。他昨日問過姒昊,他身份是誰告知虞君。姒昊說是晉夷探子在明城被捕捉,從而使虞君父子知曉自己的身份。秉叟仍可相信,他一度為姒昊的身份保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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