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就是待我太好了。”

盧八娘又困又乏,閉著眼睛在他的懷裡找了舒服的姿勢準備入睡了,聽了這話她怔了一下又坦然了,雖然她沒有對司馬十七郎有多少的真情,但對他的好是無庸置疑的。而司馬十七郎對妻子的想法自然是結兩姓之好,繼承宗嗣,主持中饋,撫育子女,這些她全部都能做到,所以一直是他舉案齊眉的賢妻,這確是他的肺腑之言。

在司馬十七郎溫暖的懷抱裡,盧八娘心安理得地睡了。

不得不說,司馬十七郎是個非常自律的人,他既然下了決心要用功,每天就關在書房和外院裡專心習武讀書,除了當值,竟一次門也沒出,就是有人來找,也藉口齊王正在閉門思過,他這個兒子也不能隨便出門拒絕了。當然,對盧八娘來說,他出不出門與她並沒有關係,因為白天時司馬十七郎也並不進內院,她只要每天吩咐廚房裡的人給他送去些精緻的吃食以示關心就行了。

不過他過去既然交了很多的酒肉朋友,也難免就有人會找上門來。這一天來了十幾個金吾衛的同僚做客,盧八娘聽了傳話,自然要熱情地招待一番,拿錢讓廚房做些拿手菜,還特別派人到京城裡有名的酒樓訂了些菜餚,又拿出幾罈好酒送到了外院。雖然隔了幾道門,沒多久外院裡笑鬧的聲音依然隱約可聞。

未時左右,司馬十七郎滿身酒氣地進了內室,先去洗浴,盧八娘吃驚地問:“酒席還沒結束,你怎麼進來了?”

“這些人一定要喝到宵禁時分,我哪有時間陪著他們。”司馬十七郎笑道:“我裝作喝多了,躲了進來,他們必不好進內院來。外面有池梁他們陪著,也不會有什麼事。”於是司馬十七郎就坐了在盧八孃的對面,讀起了兵書。

盧八娘很不自在,她一直不大喜歡與別人在一起,平時屋子裡也不喜用人侍候,本質上她一個很孤癖的人,還喜歡宅在家裡。現在她的領地被司馬十七郎侵佔了,卻偏偏說不出什麼。

其實每天到這個時間,盧八娘已經將一天的事進行得差不多了,最近的日子,她常常在下午畫上一會兒畫。她原來是專攻油畫的,現在沒有油畫的各種工具,也無法大張旗鼓地準備,於是她就畫起了水墨山水。雖然都是繪畫,但其實還是大有不同,盧八娘慢慢品味著傳統中國畫的感覺。

她一直在畫小雪中的北湖,那種迷濛的意境也非常適合水墨丹青。畫作只有桃花見過,盧八娘當然不會讓司馬十七郎看到,就在他進來的時候,她已經將畫收了起來,現在只好隨便拿了一本書翻著。可是因為屋子裡多了一個人,她怎麼也看不進去,便觀察起十七郎。對面這個人畢竟從小就受過嚴格管束,所以即便是看書,也坐得非常端正,雙手放在書旁,眼睛低垂,一動不動,若不是總要翻書,就像一塊雕像。

盧八娘本也襟衣正坐在司馬十七郎對面,雖然在外人面前總能擺出端莊的模樣,但沒有別人的時候,她不可能一直這樣坐著,於是過了一會兒,她實在不能再儼然端坐了,便換到了孟白送來的沙發上,歪著翻看手中的書。

“你怎麼不看著我了?沒關係,不會影響我讀書的。要麼,我坐在你對面的沙發上,好陪著你。”司馬十七郎也挪了過來,又對著盧八娘坐了下來。

司馬十七郎一直堅信盧八娘對他非常愛慕,盧八娘並不解釋,但看著身著寬袍大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