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到了京城,然後透過蔭恩的方式弄了個官職,正六品的尚寶司司丞。 要說這個官職也不算低了,即便中了進士也不見得能馬上拿到。可沈泰鴻非但不感激父親的疼愛還當場翻臉,從此視如仇敵,不相往來。 當兒子的為什麼會如此不識好歹,拿老爹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呢?說起來還真不是沈泰鴻糊塗,而是沈一貫太過愛惜羽毛,毀了兒子的一生。 按照大明律規定,舉人當官之後還是可以繼續參加會試和殿試的,但有幾種官職例外,比如尚寶司。這個部門掌管著皇帝的寶璽、符牌和印章,品級不高,但和朝中重臣甚至皇帝交往太多,很容易徇私情。 這樣一來沈泰鴻就不能參加科考了,對於一位明朝的年輕人,不能堂堂正正的以進士出身步入仕途,就相當於斷了今後的前程,無論多努力,大機率無法升到頂層職務,說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雖然沈一貫被迫辭職並沒影響到兒子的官職,可沈泰鴻還是捲入了舉子案當中,好在還不深,主動上疏請辭也就成了。可沈泰鴻回到家鄉之後始終不願與父親和解,總是找各種藉口躲著能不見就不見。 人老了,不管以前是啥脾氣,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兒子、想孫子,盼著膝前能有兒女相伴,一大家子和和睦睦。但不管沈一貫如何努力,仍舊換不回兒子的心。 常常看著天空發呆,腦子裡想的並不是家業,更不是朝堂和江山,他是在回憶當年有老妻、兒子相伴的點滴光陰,雖於事無補卻聊勝於無。 (本章完)喜歡不明不清()不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