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是一張英俊冷酷的臉,五官彷彿雕刻一般,猶如他這個人,稜角分明,咄咄逼人。

四肢交纏,肌膚相親。

我沒穿衣衫?昨天療傷被脫了。

她記得。

但是他也沒穿衣衫,還在自己床上?

凌宜嫻瞪大了眼,“我在做夢,我在做夢……”

說完,又趕緊閉上眼睛。

太可怕了,我竟然做春夢。

“所以你對本汗覬覦已久,連夢中都垂涎本汗的身體?”一道冷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凌宜嫻刷地一下睜開眼睛。

正對上穆北陵嘴角上揚的微笑。

凌宜嫻驚恐看著他,默默地舉起一根手指放入嘴中,咬了一口。

嘶。

疼。

不是做夢。

“啊!”凌宜嫻尖叫,叫聲驚動附近的大雁展翅而飛。

穆北陵一把按住她,“別亂動,昨天給你包紮的傷口,你再扭兩下,本汗又要重新包紮一遍。”

“你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凌宜嫻驚魂未定,嚇的不輕。

穆北陵挑眉,“這是我的床。”

“你你你怎麼睡在這裡?”凌宜嫻驚嚇問道。

穆北陵理所當然,“本汗自己的床,為什麼不能睡在這。”

“可是還有我……”

“本汗寬宏大量,讓你在我床上睡一晚,不用謝。”穆北陵扭過頭,傲嬌說道。

凌宜嫻默默咬唇,“那你讓一讓,我起床,把床還給你。”

“不用。從現在起,你就住在這。”穆北陵冷道。

凌宜嫻挑眉,“可是,你不是把我給了蘭若仙?我這不去當差,她又要弄死我了……”

“哪這麼多廢話,以後你不用去了。本汗還要留著你,日後有大用。”穆北陵冷道。

凌宜嫻看著他,沒再爭辯。

要是能活著,誰也不想死。

先保住命。

凌宜嫻的眼神柔和了,認真說道,“謝謝你。”

穆北陵被她這眼神看的口乾舌燥,渾身發熱。

“你你你流氓!”凌宜嫻俏臉瞬間通紅。

穆北陵眼神一僵,惡聲惡氣說道,“本汗就是流氓,怎麼?你當我送上門的菜不吃嗎?”

凌宜嫻莫名感覺他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蘭若仙成了汗後,自己的處境艱難。要是能逃跑就好了。但真的想逃跑,又有點惆悵。

好像,有點捨不得他。

這一天,凌宜嫻都沒能下床,傷的太重了。足足躺了七八天,蘭若仙沒再來打擾。

她是一個聰明女人,發現穆北陵在乎凌宜嫻後,沒再來找麻煩。

如今她需要的是掌控漠北,而不是以前故意激怒他劃清界限。

二人關係很快恢復,如膠似漆。

似乎,壓根沒有凌宜嫻這檔子事一樣。

“娘娘,穆北陵到底怎麼回事啊,一邊討您歡喜,一邊又那麼在乎凌宜嫻那個賤婢。您就該讓穆北陵做個選擇,竟然還縱著他。”雁書怨恨說道。

蘭若仙扯了扯唇角,“仗著他喜歡就殺凌宜嫻,這是玩火,一不小心,就會燒糊。男人的喜歡啊,你當是什麼牢不可破的東西嗎?熾盛已經到了漠北,很快,這裡就將真正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