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楚傲雲!”薛雪青粉拳握緊,銀牙咬碎,死死盯著他,“你竟然如此羞辱我!”

楚傲雲一臉懵然:?

這就算羞辱了?你要嫁,還不讓人拒絕了?

“薛姑娘!犬子就是一個山野村民,沒見過世面,並非有意得罪薛姑娘,實在是他配不上……”楚瀚海連忙出言挽救。

薛雪青怒極反笑,“確實,他配不上。就他這種眼光,也只配這種見不得人的醜女!”

手指,直直指向藍幽兒。

藍幽兒戴著半張面具,雖然沒有人見過面具之下的臉,但早有謠言說藍幽兒半張臉醜陋不堪,這才以面具遮掩。

這是事實,藍幽兒也從未否認。

所以,她半張臉毀容,也就不是什麼秘密。

“噌!”

楚傲雲刷地一下抽出了長劍,直指薛雪青,眼神冰冷,“閉嘴。”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這麼維護一個醜女,看來楚公子的口味,確實奇特。”薛雪青更氣,臉色鐵青,口不擇言。

“師兄。”藍幽兒一把扯住楚傲雲的衣袖,衝著他搖搖頭,示意不要衝動。

“雪兒傷勢未愈,你要動手,老夫陪你玩兩招。”王義平冷笑。

楚瀚海連忙說道,“前輩息怒!雲兒這等末尾修為,哪能和您交手。”

“前輩乃是一介靈王,想必不會和一個小輩動武,不然就算是贏了,豈不是以大欺小,墮了前輩的威名。”藍幽兒緊張道。

薛雪青冷哼一聲,“師父,我們走!”

王義平也知道自己和楚傲雲動手,惹人嘲笑,當即也是拂袖而去,“既然你們楚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老夫就不管了,看你們楚家怎麼收場。”

等他們兩人走了以後,楚瀚海才無奈嘆了口氣,“雲兒,咱們這下是把他們得罪慘了。”

“我不拜他為師,這就是已經得罪了。”楚傲雲淡淡說道,轉而看向藍幽兒,眼神裡有一絲歉意。

他們家的事,卻惹得她被人侮辱。

藍幽兒衝他淺淺一笑,“師兄,沒事,倒是你剛才不必如此衝動,差點就打起來了……”

“你是我師妹,就算打起來又如何。”楚傲雲酷酷說道。他出劍,就想過王義平會出手。

但是,懼怕一個靈王,就連別人侮辱自己師妹都無動於衷,那他就不是楚傲雲了。

“哎,楚家的家事,倒是連累了藍姑娘,藍姑娘快請上座。”楚瀚海賠禮說道。

藍幽兒連忙道,“伯父客氣了……”

“爹,我們楚家的生意到底怎麼了?”楚傲雲問道。

剛才楚瀚海只是一筆帶過,重點提拜師和聯姻之事,他還不清楚楚家的具體情況,只知道已經危在旦夕。

“哎,我們楚家世代都做丹藥和靈器生意,一直和松家、孔家平分市場,各自雖有衝突,但也大致相安無事,直到這一次,松家不知道在哪請了幾位極其高明的煉丹師,聽說他們有新的丹方,降低了成本,提高了藥效,以低廉的價格售賣金瘡藥和止血散,而我們楚家的金瘡藥、止血散,價格都是他們的兩倍,藥效還不如他們,丹藥生意,自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