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不言而喻。

“不可能的。”趙纖靈死死抿唇。

花景璃說道,“繼續找吧。這麼大一片後山,也許會有漏網之魚。只要能確定這種草藥的名字,就能去秦國大量收購,解決瘟疫。”

“好!”

……

半個月後,行宮後山。

整片山林,都快被他們兩個刨了一遍。趙纖靈是個金枝玉葉的郡主,什麼時候做過這種粗活。花景璃讓她休息,自己挖,她也不肯。

畢竟他們只有兩個人,多一個人,就能更快一些找到草藥。

“嘶——”趙纖靈輕吸了一口涼氣。

花景璃背對著她在另一片挖草地,隔得有些遠,但是他是頂尖高手,耳聰目明,立即感覺到了,足尖一點,便落在了她面前。

“怎麼了?”花景璃問道。

趙纖靈把手背在身後,搖頭掩藏說道,“沒事。咱們繼續挖吧。”

花景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

白嫩的掌心,皮都磨破了,鮮血淋漓。

“你是不是傻,都流血了!”花景璃一把撕開自己的衣襬,撒了金瘡藥,給她包紮。

趙纖靈的柔夷被他握在掌心,看著他低眸仔細包紮的樣子,十分溫柔。

“天色不早,今天就先到這。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挖。”花景璃說道。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了,暮色四合。

她掌心磨破的傷口疼的厲害,一時半會也確實握不住鏟子。

便沒有反駁,任由他包紮了傷口,拉著她往回走。

……

春寒料峭,山上更是寒風凜冽。

花景璃拾了一些乾柴,在破敗的大殿裡生了火。趙纖靈蜷縮在篝火前烤火,暖黃色的光芒映照在她那素淨清麗的臉上,漂亮的像是山野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給你。”花景璃將一串烤的焦黃的嫩魚,遞給趙纖靈。

這一處的皇家莊園,雖然人去樓空,但是漫山的野果累累,溪澗的魚兒也活潑。

這是活水,倒是不用擔心有瘟疫。

若是井水,便不可用。

再加上這裡風景秀麗,空氣清新,自然幽美,若不是如今外界瘟疫橫行,家家縞素,隱居於此,也是十分快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無關權謀紛爭,無關家國大事。

烤魚十分香,不知花景璃淋了什麼醬料,聞起來便令人食慾大動。趙纖靈接過烤魚,小聲道了一聲謝謝。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嘗花景璃的手藝,但還是忍不住又誇了一遍。

實在是太棒了。

原本她以為來這尋藥,肯定是風餐露宿,飢一頓飽一頓,但是沒想到,有了花景璃,倒過的比以前在王宮裡還要舒暢。

“教主貪吃,我也是跟著她走南闖北,不得已練出了這一手廚藝。”花景璃舉起一串烤魚,嗚咽嗚咽地啃咬,“沒辦法,一群老弱病殘,只能靠本公子,總不能指望瞎子瘸子烤肉。”

老弱病殘。他用這四個字來形容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教,趙纖靈不由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