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秋,你精心挑一份回禮,送到宣寧候府去。今日侯府宴會,他們雖然送禮,但是人沒有來,而且這禮……有點特別。”葉慕兮視線從禮單上移開,淡淡說道,“看來宣寧候府出了一些意外,你去打探打探。”

“是。”宛秋福身。

宣寧候府送的禮是一副畫,而且不是什麼名家之作,是侯府一位叫做凌宜嫻的小姐親筆所繪,相比較葉尚書府送來的奇珍異寶,格外寒酸。

不過葉慕兮沒理葉尚書家,而是回禮宣寧候府。

葉慕兮也開啟那幅畫看了一下,沒什麼玄機,就是一副看起來還不錯的駿馬圖,有馬到功成的寓意,兆頭不錯。

就先讓宛秋去探探宣寧候府是怎麼回事。

……

宣寧候府,一家破落的小院。

凌彥川看著坐著繡花卻頻頻向著門口張望,以至於連被針頭紮了好幾下都不自知的素衣女子,無奈說道,“姐姐,你到底在看什麼啊?”

“哎。”素衣女子不過十六歲模樣,清秀可人,幽幽嘆了口氣。

凌彥川說道,“姐,你不會是在等凌武侯府的訊息吧?今天凌武侯府喜宴,不知道多少勳貴重臣送禮,就咱們送的那個禮,人家哪瞧得上,還不如照我說的,拿最後五十兩銀子買一對玉鐲子,好歹是送了玉器。”

“五十兩銀子能買到什麼好玉,比起別人送的金樽玉柱,那點玉鐲子算什麼,只會讓凌武侯府覺得我們敷衍了事。”凌宜嫻輕瞪了自家弟弟一眼,說道,“雖然我畫的比不上名家之作,但是親手所繪,想必那位侯府大名鼎鼎的葉小姐,能看懂我的誠意。”

凌彥川抓了抓頭髮,“姐姐如果把畫送給我,我當然高興了,姐姐親手畫的畫比再好的玉鐲子都珍貴。但是誰知道凌武侯府的人怎麼想,說不準覺得咱們隨便弄了一副破畫湊數。”

“只能聽天由命了。”凌宜嫻擱下手中的繡品,確實是無心刺繡。

凌彥川說道,“而且就算凌武侯府的人得知咱們這裡的情況,會不會理我們還是一回事。咱們爹爹那一輩去找葉尚書府幫忙,就被趕了出來。現在到了咱們這一輩,跟他們的血緣更淺了,誰知道凌武侯府的人是不是跟葉家人一樣。”

“死馬當活馬醫。我這輩子已經完了,就是放心不下你。如果他們還記得上上輩那一點交情,咱們就還有希望。”凌宜嫻死死咬著唇,喃喃說道,“彥川,你只有進去國子監,才能出人頭地,才有襲爵的可能,姐姐一定要送你進去……”

正在此時,就見一個妙齡女子出現在院門口,試探性問道,“請問,這裡是凌宜嫻小姐的院子嗎?”

“我就是凌宜嫻。”凌宜嫻連忙站了起來。

宛秋將禮盒奉上,燦燦一笑,“見過淩小姐,奉我家小姐之名,特來回禮。”

“你家小姐是……”凌宜嫻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宛秋笑道,“我家小姐姓葉,乃是凌武侯府大小姐。”

……

次日大清早,葉慕兮起床梳洗罷,準備和葉清瑤一起去朝凰書院。

一家人坐著吃早膳。

“夫人,你覺得靖安世子如何?”葉凌霄冷不丁問道。

林明玉看了一眼葉慕兮,點頭說道,“很好。昨日承蒙世子相救,不是讓你去感謝了嗎?”

“我謝了。”葉凌霄說著,看向葉慕兮,“慕兮,你覺得世子如何?”

葉慕兮不明所以,爹爹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幹什麼?

“嗯……很好。”葉慕兮順著自家孃的話重複了一遍。

葉凌霄頓時笑的一臉意味深長。

葉泓一邊喝著小米粥一邊表示贊同,“世子哥哥最好了!”

“爹,突然提起世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