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攀上睿王,前途無量。這麼多年,我已經是徹頭徹尾的睿王黨。一旦他真的大逆不道,就算我沒做什麼,我這逆黨的帽子都摘不掉了。睿王也是料定我就是猜到什麼都不敢告發他,這才如此冠冕堂皇的讓我替他辦事。”

葉惜薇眸光一沉,“爹,你所料估計沒錯。前幾日,君驍勇被救走了。”

“他?你的意思是?”葉凌博這才把這兩件事聯絡起來,臉色更白了,“完了完了,真是天要絕我葉家!”

葉惜薇黛眉緊蹙,過了許久才展開,“睿王的安排,爹儘管照辦。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可這萬一東窗事發了……或者惜薇你的意思是,我們一條路走到底,跟著睿王賭了?”

葉惜薇淺淺一笑,搖頭,“葉家不走。爹爹覺得睿王所做不妥,但又無絲毫證據,如何能誹謗親王,以下犯上呢?女兒若是沒記錯,若要彈劾檢舉,可告知都察院。那我就給靖安世子修書一封,告知這裡的一切。”

“南宮凜遠在漠北,等他趕來,黃花菜都涼了……”葉凌博不明所以。

等葉惜薇的訊息傳過去,南宮凜再趕過來,一來一回,祭天大禮都結束了。

葉惜薇微微眯眼,“難道爹爹以為睿王會給我們拆穿他的機會嗎?不管爹爹想做什麼,把柄在睿王手中,他有千萬種辦法對付我們。我給南宮凜寫信,也不是想阻止這件事。而是等事後,和這件事撇清關係,給葉家留條退路。而要是睿王真的成了,那我們葉家,也無過。不然睿王得勢,哪怕只得勢一時控制京城,他殺我們滿門,不過一盞茶的事。”

葉凌博驚出了一聲冷汗,“女兒你說得對,還是你考慮的周全。我要是和睿王作對,那就死。但我跟著他,也是九死一生。所以他要我做啥就做啥,但我可以懷疑他不忠啊,然後把這些交給都察院。太對了!”

左右逢源,見風使舵。

“祭天大禮那一日,爹爹安排一下,帶我去。說不準我們葉家的機會,就是這一次了。”葉惜薇眸光閃了閃,不知有什麼更深沉的算計,臉色卻病態的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