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侃他道,“你這是幫淺兒做說客的麼?怎的和她一個口氣?”

眾人笑了,白鈺還對袁霂擠眉弄眼的。

袁霂臉色絲毫沒變,一臉坦然地回道,“你覺得這招轉移話題很高明麼?”

秦熙嘆息道,“還是瞞不過你。只是,你們總覺得我是秦家的人,卻總不考慮,我還是他的兒子。這個時候離開,我成什麼了。”

“你做事過於一板一眼,什麼都求合乎規矩,”林錚慢吞吞地道,“這樣雖然沒什麼不好,但是少了些變通。”

“既然說的差不多,那我就回了。”秦熙不願多說,起身道。

眾人見他如此,知道他脾氣倔強,也不好再說什麼,也紛紛起身離去。

秦熙卻是比秦柏更早回家,最近他的確有些疲憊,並不是所有世家子弟都像那幾個一般信任他,不少人因為看不上秦柏得勢的嘴臉,而順帶著攻擊秦熙,秦熙卻說不得什麼,因為他們說的畢竟是事實,他是秦柏的兒子,這點永遠也改不了,秦熙其實也早就滿是火氣,只是他一向內斂,將那些不滿和鬱悶都藏在心裡,他想了想,並沒有回屋裡去,轉身去了書房。

書桌上擺著兩封信,其中一封明顯比另一封厚得多,秦熙看著那信,想起了在老宅裡還有惦記著自己的人,終於覺得心頭鬆快了些。

他走過去,卻先拿起那封薄一些的,秦淺的信很簡單,不過是說家裡又有什麼大事,老太太和二老太太身體都還好,只是還是有些不適應那邊的簡陋,老太太的抱怨一直沒有停過,秦淺幾個人也因為這些不適應鬧了些笑話,秦淺把那些事情說得逗趣,讓人看了也禁不住要笑,秦熙知道自家妹妹一向貼心,是為了讓自己在京城裡不要太壓抑,才會用這樣的筆觸來寫信,若是真的有什麼要緊的,妹妹不會瞞著自己。

另一封便是白鏡的,信裡說到她和秦淺又做了什麼東西,還說到自己學了新的菜式,她大驚小怪的說居然和秦淺在院子裡抓到了一隻青蛙,秦溶喜歡的不行,要過去玩,還讓秦遠專門給編了一隻草籠子,當然這些都是揹著老太太做的,幾個年輕人頗有些尋刺激的感覺,之後就是熱情纏綿的情話,白鏡向來不是害羞的姑娘,就連當初對秦熙也並沒有掩飾過,秦熙看著信,唇角終於揚了起來。

卻總有不識相的,在門口處傳來對話聲,秦熙揚了揚眉毛,這會兒會是誰過來找他?

管內院的嬤嬤蹭著進來,有些害怕道,“二爺可是回來了,二太太她,像是不大好呢。”

秦熙愣了一下,秀雲自打知道自己動不了他之後,兩人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若是沒事,他不會主動去秦柏和秀雲的院子,便說道,“沒有請大夫來看麼?大夫怎麼說?”

“之前來了一個大夫,看了看說是急火攻心,還開了方子。”嬤嬤緊鎖著眉頭道,“可這會兒又不好了。”

“那就再請大夫來看。”秦熙淡淡道,他一向認為,自己不去害秀雲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若是讓他像秦燾那樣迴護或是照顧,那是絕不可能。

“可,二太太現在一直在說胡話。”嬤嬤遲疑地道,“我已經把那些下人們都趕出去,二房裡現在就一個丫頭守著。二老爺到現在還不回來,二爺要不去看上一眼?”

秦熙想了想,問那嬤嬤道,“她今天出門了?”

嬤嬤點頭,“去了劉家一趟,回來就不對勁了,一開始是有些恍惚,大夫看過之後,喝藥的時候卻忽然打翻了藥碗,說是有人要害她,然後就開始說胡話。我嚇得不行,又知道事情重大,趕緊把院裡伺候的都趕了出去,只留了一個貼身的伺候著。”

秦熙明白了,終於點了頭,轉身跟著那嬤嬤往秀雲的院裡走去。

秦熙走的不緊不慢,嬤嬤在旁邊跟著,忽然小聲對秦熙道,“二爺,我怎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