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正在伊寧的基地裡吃著熱乎乎的飯菜,喝著真正的美酒,摟著年輕的修女。你們如果覺得把這裡的人都殺死他們會眨一下眼,那就繼續吧!”

鬥毆的人群因為槍聲發生了遲疑,噪雜聲突然降低,一個稍稍有些孱弱,語氣又極其堅定的男聲響了起來。

洪濤探頭向街道南邊看了看,幾十米外的桌子上站著個身材不高,穿著斗篷但摘掉了兜帽的人,就是他一手提著手槍,一手指著下面呵斥著周圍打鬥的人群。

“我靠,這就是反抗軍吧!?”由於那個人的臉衝著西南方向,洪濤看不清,但這番話聽的清清楚楚,而後心裡馬上浮現出一個詞。按照舊世界的理論,這就是標準的反動。

“小郭,過來,快去告訴檢查站這裡有叛逆者!”實際上不光洪濤這麼想,左邊旅店門口也有人這麼想,甚至說了出來。

“……”洪濤稍微轉了下頭,店門口站著個穿運動服的男人,藉著燈籠灑下的光亮能看到他梳理整齊的頭髮上有些花白,年紀應該不小了。

“好咧……”隨著輕聲應允,又一個人從店門裡閃了出來,正是傍晚接待自己的年輕夥計。

“別騎車了,去馬圈裡找兩匹馬從後面走。一定要快,必須讓張排長明早八點之前帶人過來,晚了他們一過河就難找了!……讓張排長小心點,這波人有五六個,身上說不定帶著武器。下午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有問題,不像淘金客,眼珠子總是四處亂看,果不其然!”

聽兩個人的對話,老人應該是這座旅店的老闆。叮囑完夥計立刻就返回了店裡,兩個人誰也沒注意到拐角的陰影裡坐著個大活人。

連那個年輕的夥計可能也給忘了,快步進入馬圈時就路過洪濤坐著的地方眼睛也沒多往這邊看一下,徑直走向了最裡邊的馬棚,手腳麻利的給馬匹上著鞍具。

正在忙碌的他突然遲疑了一下,猛的回頭,同時左胳膊架起來,撤步扭腰來了個轉身肘。但招式還沒完全展開,喉嚨就被一隻大手死死掐住,同時有個人緊貼到了後背上。

這一肘倒是打到對方了,可是距離太近沒有發出力量,只覺得撞在了硬邦邦的一片東西上,胳膊肘生疼。同時身體被對方帶著不由自主的向左轉了半圈,腳下還被什麼拌住,無法跟著身體一起旋轉,瞬間失去了平衡,直挺挺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憑藉感覺,好像是壓在了對方身上,應該算佔便宜。可實際上小夥計的腰被兩條腿死死鎖住,勒的肋骨的生疼,脖子則被一條胳膊從後面圈住,還有個冷冰冰的東西頂在喉嚨上。即便沒有明晃晃的光亮,也能感覺到它的鋒利。

“小崽子還練過泰拳,反應挺快嘛……不想挨刀就老實點!把雙臂舉起來,自己綁上!”這時腦袋後面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還有呼吸的熱氣。

小夥計沒有因為勒住脖子的手臂鬆開就有什麼非分之想,他明白是碰上硬茬子了,還是經驗豐富的練家子。對方的腦袋始終緊緊貼在自己後脖子,喉嚨上的匕首壓的非常緊。想向後來個頭槌掙脫,脖子就得先被切開。

“朋友,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只是個打雜的,身上沒值錢東西。”小夥計無奈只好接過繩子,舉著胳膊綁了兩個活套把雙手套了進去,再用牙齒咬著繩頭勒緊,不過還抱著萬一的僥倖想探探對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