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

心下嘔得要死,任誰都可以進他的朝暉殿,偏偏他不能。

也擅自進去過,可那庸醫不知何時給他投了毒,投的地方還真是湊巧,恰巧弄他褲襠裡去了,害他癢了好幾日,他又不好直接跟其他太醫討解藥,嫌丟人。

最後只好與他低頭,保證不再進他這破地方,他才給了他解藥,可給他解藥的時候,他已經忍受了好幾日那種奇癢無比的折磨。

自那日以後,便連他這丫頭也敢給他甩臉色看,他已然忍了她夠久,他保證,今日她再說一個字,他不剝了她的皮不可!

喜兒冷冷一笑,“喜兒是奴才命,死了就死了……”吸了一口氣,嚼笑的嘴角微微一沉,“而十四王爺就不同了。”

死了就死了?!

薄柳之水眸輕閃,抿著唇看向她,她的表情淡淡的,可適才那句話,她分明從她語氣裡聽出了幾分落寞。

連勍臉色微變,眯眸盯著她,半響才道,“確實是奴才命。”

莫名道了一句之後,他看了眼薄柳之,竟是轉身離開了。她說得對,他弄死她是容易,可她那句死了就死了,卻讓他頓時有種“同病相憐”之感。

或許,他若是有朝一日暴死,也不會有人為他難過,掉一滴眼淚吧!

他左臉上的刀疤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內心的搏動,變得微微猙獰了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喜兒眼瞳閃過一絲異樣,眉頭輕輕皺了皺,看向薄柳之,“走吧。”

說完,便兀自轉身離開了。

“喜兒……”這一聲出自連煜。

喜兒微微驚訝,側身看他。

連煜鬆開薄柳之的手,跑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將什麼東西塞到了她手中,而後便隨薄柳之離開了,

直到看不見幾人的背影,喜兒才攤開手,目光登時被掌心上那青綠色的四掰水珠狀兒組合成的葉子吸引,據說,得到這樣的葉子,都是幸運之人。

唇瓣微微一牽,一股類似溫暖的氣流在她胸腔內串流著,她只覺渾身清爽,豁然開朗。

往魂蘭殿而去的宮道上。

薄柳之好奇的瞄了眼連煜小爺,“小爺,你給喜兒的是什麼東西?可否透露一二。”

連煜小爺眨了眨眼,攤開手,“這個。”

薄柳之眼睛大了大,“四葉草?你怎麼得的?”

“我在蘭君叔叔殿內的院子尋的,很特別吧。不過這樣的葉子很少,只有一株三片,給了喜兒一片……這兩片就給你和小笨妞吧。”連煜小爺特大方的一人分了一片。

小青禾兩隻小胖手指捻著那片四葉,大眼亮晶晶的,笑著看連煜,甜甜道,“真漂亮,謝謝連煜小爺。”

“嘖……小意思!”連煜小爺很是中意她的稱呼,豪邁一揮小手兒,兩個小傢伙難得和睦了一次。

“呵呵……”薄柳之輕笑,揉了揉兩個小傢伙的腦袋,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四葉草,又往魂蘭殿的方向看了看,這才牽著青禾和連煜回了魂蘭殿。

———————————————————————————————————————————————

縉雲寺。

拓跋聿已經來了兩日了,太皇太后硬是梗著不見他,每日關在禪房內敲經唸佛。

傍晚,拓跋瑞又去了一次,剛走到太皇太后的房門口,並沒有見到蘇嬤嬤守在門口,詫異的挑了挑眉峰,徑直走了過去,抬手正準備推門,便聽見裡面傳來和樂融融的談話聲,以及他家皇奶奶不時的暢笑。

薄唇微微勾了勾,看來他家皇奶奶今日心情不錯,很好。

想著,抬起的手落了下去,房門在他掌間推開,裡面的談話也隨之戛然而止。

太皇太后微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