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搖了搖頭,低聲道:“你真的不聰明。到這個時候,還想騙朕。你難道不知道,朕可以驗你的血脈,就可以驗你的兒子、孫子的血脈嗎?”

這樣一來,東元國的先太子元齊之,和現在的皇太孫元應佳到底是誰的後嗣,就一清二楚了。

齊雪筠倒抽一口涼氣,嘴都合不攏了,愣怔一瞬,馬上回過神,手中緊了緊,目光中露出幾分破罐子破摔地狂熱:“皇兄。你真的要做得這麼絕嗎?你是要讓天下人知道,你,高高在上的北齊皇帝。跟一個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身份卑賤,醜陋不堪的女子曾經有過床笫之歡?還是讓天下人知道,你,高高在上的北齊皇帝,曾經跟自己的義妹,有過不|倫的情事?還有,你給東元國皇帝戴了綠帽子?讓他給你養兒子、孫子?!”

齊孝帝一怔。目光慢慢變得更加幽深。

是啊,他雖然震怒,但是這件事一旦抖出來。他確實丟不起這人……

齊孝帝笑了笑,揹著手,輕描淡寫地道:“你說得對,朕。是丟不起這人。但是。這不意味著,朕就要打落牙齒和血吞,被你這個賤婦糊弄!”

齊雪筠的瞳孔猛地縮了起來,“你待怎樣?你不能殺我!我再怎樣,也是東元國的皇后!你敢殺我,東元國上上下下不會放過你的!”

“朕要怎樣?”齊孝帝一步步走了過去,他鎮定地從牢房的木柵欄中間伸出手,一把鉗住齊雪筠的脖子:“要滅口。不一定要殺人。”說著,他手上微一用力。只聽咔擦一聲,齊雪筠的咽喉聲帶和軟骨被他捏了粉碎。

“啊——!”齊雪筠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又尖利的叫喊,就如同被掐了腮的魚,在齊孝帝手下撲騰兩下,便暈了過去。

齊孝帝一手拎著她的脖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幾乎不敢想象真正的劉雪筠遇到什麼樣的命運,只要一想,心裡就刀割一樣痛。

咔擦!

又是兩聲脆響,齊孝帝已經擰斷了齊雪筠的手腕,他直接用重手壞了她的手腕的筋脈,她這輩子都不能拿起筆寫字了。

想到這個假貨的字還是他親手教的,齊孝帝就怒不可遏,實在忍不住,又將她的手指根根掰斷,才略微平息了心頭的怒氣。

從關押齊雪筠的天牢出來,齊孝帝徑直去了大理寺,提審夏凡。

夏凡看見齊孝帝親自前來,一點都不驚訝。

他對著齊孝帝跪了下來,三叩九拜行了大禮,伏在地上道:“聖上,臣冤枉!”

齊孝帝將身邊的人都遣了出去,在門口守著,自己一個人攏著披風,歪坐在太師椅上,有氣無力地道:“冤枉?夏督主如何法?”

夏凡馬上道:“從臣的督主府裡搜出來的東西,是他人栽贓陷害!跟微臣一點關係都沒有!”

“呵呵……”齊孝帝發出低沉的笑聲,拍了拍太師椅的椅背,“那些東西暫且不提,你就說說你把一個假的劉大姑娘送進宮,是不是冤枉你了?”

原來是這件事,夏凡更不怕了。

他從地上抬起頭,眼望著拼命壓抑著憤怒的齊孝帝,沉聲道:“聖上,這件事,臣並無欺君之處。”

“沒有欺君?!”齊孝帝氣得笑了,滿臉猙獰說道:“這不叫欺君,朕倒是不知道什麼叫欺君了!——殺戮功臣,冒名頂替,混淆皇室血脈,一樁樁,一條條,都是滅九族的死罪!夏督主,你倒是跟朕說說,還有什麼不是欺君了?!”

夏凡的臉上露出憐憫的神色:“聖上,臣也許欺瞞了聖上,但是,臣做這些事,都是聖上的父皇,也就是老皇的親自指使下做的。”

“你說什麼?!”齊孝帝驚得站了起來,“你說,是朕的父皇?!”他大步走了過去,用手指著夏凡的腦袋,“你敢有一字做假,信不信朕馬上活剮了你!”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