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高的山峰,把這裡完全的包圍著。

算是一個避風港,但是卻是兵家上說的,絕地。

而在這絕地中。

前方山腳下密密麻麻的坐臥著黑壓壓的兵馬。

悄無聲息的好像正在休息,又好像是早就在這裡等著他們。

早已經杯弓蛇影的冥島兵馬,此時狂衝而來。

一眼見又有埋伏,不由瞬間一愣的同時,驚恐的揮舞著大刀,就本能的抵抗和搏殺。

然而,那坐臥在山腳黑壓壓的兵士。

眼前,突然衝出來這麼多兵馬,也一個愣怔,驚的砰的一聲齊齊從地上跳了起來。

“兵馬,兵馬……”

“埋伏,有埋伏……”

驚駭的大叫瞬間此起彼伏。

兩方人員驚慌失措下,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就撲了上去。

幾乎連對方是誰都來不及看。

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瞬間,山腳一邊大亂。

被追擊了這麼些日子,又中了那麼大埋伏的冥島兵士,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然冥島四聖畢竟是四聖,眼力,精神氣都還有。

第一時間的愣怔後,立刻連聲大喝:“都給我停下,停下,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自己人?

只剩下本能對抗的冥島兵馬,絕望中聽著冥島四聖的吼叫,不由齊齊都是一愣。

自己人?怎麼可能有自己人?

難道是冥島上在加派兵馬,來幫助他們?來解救他們了?

心中這麼一遲疑,手下這麼慢上一慢。

立刻,就看清楚了對方的盔甲。

雖然已經殘破不堪,面目全非。

但是,那款式,那色澤,天,那是冥島的甲冑。

他們跟著交手的是冥島的人。

跟著冥島四聖的兵馬陡然反應過來,是夥伴,是夥伴們呢。

一個個當下在也支援不住,扔下武器,一骨碌就坐了下去。

在也站不起來,在也不想站起來。

而在木聖等的吼叫中,對方兵馬也是一愣。

看清楚後,都是一副又驚又喜的神色,緊跟著也坐倒在地。

是他們的人,是他們自己人。

歡喜,就算對方狼狽不堪,但是也是絕對的歡喜。

這是幫手,是幫手呢。

然而,相對於兵士們的歡喜,冥島四聖卻臉色一下一下的沉了下去。

特別是看著遠處縱馬而來,主帥摸樣的人,那臉色越發的黑的如水,冷的如冰了。

“怎麼回事?金木水土,怎麼是你們?”

縱馬而來的兩員主帥,一見金木水土四聖,短暫的詫異後,那臉色也變了,鐵青。

冰冷的眼掃過眼前殘破的軍隊。

金聖聲音酸澀,張了張口勉強開口道:“商,角,你們就只剩下……這點兵馬了?”

眼前殘破的軍隊,不是傷的就是殘的。

那還有當初的意氣風發,無敵於天下的犀利和雄壯。

那雄兵幾十萬進發雪聖國的兵馬,此時,看樣子剩下不到幾萬,不到幾萬。

聽金聖這麼一問,商角兩聖面色一青,狠狠的咬了咬牙。

“我們分了三路走,現下只剩下這些了。”角聖深吸了一口氣。

他們被逼的翻過了秦嶺。

一路的追殺,直到他們進入了這方才停止,沒有被追上。

而兵馬在經歷過重重圍堵後,只剩下了這麼多。

秋風爽利,此時卻帶著慘敗之氣。

“宮,徵,羽,他們三個呢?”短暫的沉默後,木聖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