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怪朕無情。”

“王賁平叛有功,但違逆監國,功過相抵,不予追究,虎賁營,破燕營將士平亂有功,論功行賞,其他之事,無須再提。”

“陛下聖明。”頓時,眾臣紛紛拜服。

而一時間。

整個大鄭宮也再次安靜了下來。

馮去疾連帶節奏的想法都沒有了,天知道下一句說出去會迎來什麼。

而始皇帝。

似乎也沒有任何的心情,煩躁的坐著等。

時間似乎一點一點的過去。

可嬴城卻始終不見蹤跡。

直到衛尉府令去而復返,始皇帝震怒道:“豈有此理,張鳳聽令,將嬴城給朕抓到雍城來,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張鳳也是匍匐在地,大氣不敢出,嬴城根本就沒有出發,甚至在他找到嬴城的時候,嬴城都沒有理他,還在那奮筆疾書,對他傳召的話,全當耳邊風,根本就沒有管。

他都盡力的勸了,可嬴城那狀態,著實讓他惱怒,只能回來如實稟報陛下了。

“末將,遵命!”

張鳳當即領命,再一次離開大鄭宮。

這隨著張鳳的離開。

整個大鄭宮變得落針可聞。

這下即便是一向膽大的李斯,也不敢再活躍氣氛。

接下來的事情,真的只有天知道。

天光亮。

始皇帝忘記了飢餓。

眾臣們也忘記了吃飯。

此時已經沒有人在意到底肚子餓不餓了。

尤其是眾臣,他們有預感,今日局面,一定會出世,而且是大事。

始皇陛下此時的心情,已經低沉到了冰點,一點也不比當年嫪毒之亂差多少。

一個時辰。

一個半時辰。

兩個時辰。

整個大鄭宮。

彷彿經歷了地獄的兩個時辰。

終於。

一陣踏踏踏的聲音漸漸出現在了大鄭宮門前。

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蓬頭垢面的邁了進來,若不是張鳳陪同,甚至第一眼都不敢認這個很是憔悴的少年,就是他們在等的大律令,嬴城。

尤其是李斯,馮去疾,內史騰幾人,麵皮都抽搐了一下。

昨日他們都見過嬴城。

哪裡是這般狀態。

這樣子……好似一夜白髮般可怕了。

“我!”始皇帝原本見到嬴城的時候就要發怒,可是見到嬴城的樣子卻又心中惻隱,但還是極其生氣的怒道:“少在這裡裝可憐,嬴城,你該當何罪。”

“臣,嬴城,拜見陛下!”

嬴城步履維艱的跪在了中間,尤其是斜眼瞪著李斯,他說了明日雍城奏事,何時說了明日卯正雍城奏事了。

只能暗罵李斯這個坑貨,還不能辯解什麼。

這事怪他。

不過。

今日縱然已經是這般局面。

他,也不想辯解什麼。

見始皇帝已經怒其中天。

嬴城也不猶豫,不等始皇帝說話,直接道:

“臣有萬言,呈於陛下!”

嬴城一點也感覺不到疲憊震聲道:

“由於時間緊迫,只此一本,臣沒有刊印,望陛下閱,其中內容,容臣口述於諸位公卿。”

“在臣口述之前,望陛下屏退四周,不得任何人靠近,令,望陛下與諸位公卿,不要打擾臣口述。”

說著,嬴城疲憊的從懷中掏出近乎一本書的書冊的奏摺。

厚厚的一踏舉過頭頂。

李斯見此,倒是長鬆口氣,他昨日親見嬴城,雖不知具體,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