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快就可以理解了,其實,只要有辦法讓秦國這頭戰爭機器停下來,不論是大律令還是別人,都會如現在的大律令這般,極速的掌權來推行變法。”

“而陛下,需要旁觀,也必須要置身事外,來撇清和變法者的關係,如此一旦變法失敗,秦國尚且還有轉圜的餘地,而變法者,便是失敗的犧牲品,哪怕這個人皇長孫。”

“就如李斯與長公子扶蘇,在扶蘇與先生走近的時候,就註定了李斯與長公子關係的崩裂。”

“有些東西,哪怕這個人是親兒子,該捨棄的,必須要捨棄。”

“禮儀之外,便是禮崩樂壞的春秋,這是歷史的必然,誰也擋不住這滔天大勢,這也是良敬重於陛下之地,千古一帝,並非虛言,為國家之一統,陛下之謀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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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也是儒家之缺陷,也是被儒家所拋棄的之物,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何不利之有?動而不括,是以出而有獲,語成器而動者也。”

“一味的尊禮,並不足以處理天下複雜的關係。”

聽著張良猶如開悟般的言語,淳于越沉默了下來。

或許。

直到今日,這位孫氏之儒首領,才真正對他開懷暢談。

而不是如當初那般,謀劃刺殺陛下。

或許在那個時候,這位便看到了秦國不可挽回的局面,只要殺死陛下,秦國看似無刻匹敵的實力就會分崩離析。

只是此時,張良在聽到驢政之後,才對他敞開談論。

“是驢政之策,讓你真正看到了秦國可以延續的希望嗎?”淳于越忍不住的問道。

張良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嘆道:“難道先生在驢政之策上面,沒有看到分封之策的影子嗎?”

“昔日周武王伐紂滅商,天下各個部落雖尊於商,卻各行其事。”

“而武王不過在岐山以西之地控弦關中,連秦嶺都沒有過,卻大肆分封七十一路諸侯,秦嶺之外的地方,那時武王又能控制多少呢?”

“而現在,先生不覺得,驢政也在效法武王,控弦秦國疆域,不以分封之名,行分封之實嗎?”

“出關為匪,入關為民,這句話,是否可以理解為,出關就算是建國,也與秦國無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