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穿越而來之外,似乎又多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王翦死前的狀態,讓他記憶深刻,這輩子都忘不掉。

人死後,究竟去了哪裡?

眼看著王翦要死了,在他閒言碎語之下,王翦突然像是還魂過來。

尤其是。

王翦臨死之前,那念念叨叨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蹲在武成候府這些時間,他就在不斷的思量。

這句話,應該是一種預言。

熒惑守星,應該說的是時間。

天下將亂,應該是字面意思。

非人力可違,讓他躊躇,如果按照他的意思,那便是他現在所做的努力,根本無濟於事,無法改變大秦的命運。

“南越嗎?“

嬴城思緒在紊亂。

“什麼?”王賁奇怪的問道。

不知道嬴城在說什麼。

但很明顯。

此時的二人想的並不是同一件事。

“沒事!“嬴城勐然醒悟過來,道:“雖然此時提及不合適,但我還是要問,汧縣和武成候的喪事,王將軍要如何抉擇。”

王賁沉默了下來,憂鬱的盯著天邊晨光。

嬴城也沒有打擾王賁。

虎賁營全軍開拔汧縣,接下來要羊裝掃清汧縣一帶盜匪,並隨時應對隴西危機,一旦有任何不好的訊息,虎賁營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進入隴西。

虎賁營主將,必須要隨軍開拔,在武成候的喪事與虎賁營之間,必須二選一,不可能兼顧。

武成候的喪事,不可能今日下葬。

許久。

王賁沉聲道:“還望監國允王離回咸陽主持喪事之後再前往北境。”

“虎賁營今日拔營,待末將安頓好喪事之後,即刻歸營,率軍西行。”

“末將相信,父親泉下有知,定會理解。”

嬴城深吸一口氣,道:“好,長公子也會從雍州回來。”

“謝監國恩待!”王賁拜謝。

嬴城沒有過多的糾纏,也知道現在的王賁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當即簡明扼要的問道:“王將軍對南征之事如何看待?”

“我是說,南征三路大軍,屠睢為帥,趙佗,任囂為主將,三路齊攻南越,要不要暫時停止征伐,修整之後再行南征。”

王賁不理解為何嬴城要在此時提及這個問題,雖有狐疑,但還是沉吟片刻,道:“南越之地只是百越之地的一角之地。”

“是百越國,東吳國的殘餘,包括會稽,故障,廬江以南,西南的部分,都是越人,越人能征善戰,野性難馴,的確不容易平定。”

“我大秦也數次組織大軍南征,一路將戰線推到了南嶺之地,這才有了南越百國。”

“其實,南越百國更像是諸侯殘餘,主要有昔日諸侯亂戰滅亡的王室,有罪的貴族,被諸國不容的罪犯,再加上南越山嶺之中的野人,形成了南越那狹隘之地百國共存的局面。”

“如果將南越國放在江東,九江,濟北,哪怕是巴蜀,早就平定了。”

“但是南越之地,因為南嶺的阻隔,又在群山之間,不能進行大規模的掃清,只能靠人命去探路,進攻。”

“其實按照末將的意思,年末十一月到一月之間,南嶺會有一個多月的東北風,用火攻南嶺之法,火燒南嶺,燒出一條路,穩紮穩打,推進武關道,建立糧草輜重路線。”

“五年之內,必能以最小的損失平定南越。”

“但陛下認為此法有傷天和,便發動刑徒進攻,依靠刑徒軍靠人命推進南線。”

“雖然此法有弊病,但南越百國並不是一體,各自為政,只要不是一個整體,此法便能穩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