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誰負責渭水河畔的碼頭蓋印,給老子滾出來,他孃的,老子弄給碼頭,還,還,還……”

“祖父!”

馮海傻眼的盯著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瞬間蔫了下來,有點不相信,這小小的礦業司竟然能見到祖父。

“架出去,就在院子裡面,杖責十杖再抬進來,給我狠狠的打。”就坐在吏員旁邊的老者冷漠的盯著馮海。

“祖父,祖父,我我,您,我錯了祖父,我錯了祖父!”馮海慫氣滔天的大喊了起來。

可老者不為所動的擺了擺手。

瞬間。

幾名黑甲衛直接將馮海架了出去。

“祖父,我錯了,啊,祖父,祖父,孫兒真的知錯了!”

院中,馮海被按在凳子上,被架住身子,兩名執杖的黑甲衛左右開弓,轟轟轟的就往掙扎的屁股上砸。

馮海一聲又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蕩在少府外官署大院中。

就連隔壁的治粟內史府商署都聽到了這一聲聲慘叫聲。

“這是,馮海真被打了吧,走走走去看看,太他孃的解氣了。”剛剛被罵的吏員忍不住的想要去看,卻是署正拍桌子瞪眼道:“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人家教訓自己的親孫子,你跑去湊什麼熱鬧算什麼,坐著!”

“這裡不是軍營,有時候看熱鬧是要掉腦袋的。”

礦業司內,兩名黑甲衛用木板抬著一個屁股已經出血的馮海走了進來,馮海悲鳴的哭泣道:“祖父,我是你親孫子啊,你如何能下得了狠手。”

可老者卻冷漠問詢吏員道:“辦理碼頭需要什麼?”

吏員急忙回道:“回丞相,需要具體地址,縱橫圖詳細到尺,標明大類用途如碼頭用途,租賃年限費用,碼頭營建期限等,如果帶有漁業還需要到治粟內史府漁業司署蓋印。”

“其他事情還好辦,就是這個地址和縱橫圖,需要實地核實。”

老者正是等馮海多時的馮去疾,聽完吏員解釋之後,也不搭理馮海,下令道:“礦業司派吏員去實地核實。”

“就這麼抬著他,從正門離開,走到渭水河岸碼頭,誰敢阻止,讓他來找老夫!”

趴著的馮海滿目震驚,驚怒無比的吼道:“祖父,不要啊,這事要是傳出,讓孫兒如何在咸陽自處啊,祖父,饒命啊,孫兒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了,這比殺了孫兒還難受啊。”

馮去疾眸光寒徹的抬手,心一狠,狠狠的在馮海的臉上扇了一巴掌,打的自己手都疼了的怒斥道:“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容得了你放肆,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犯,誰也救不了你。”

說著,馮去疾擺了擺手。

馮海這次是真的被打蒙了,捂著臉傻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馮去疾。

可很明顯,馮去疾這次真的認真了,一點也沒有心疼的讓兩名黑甲衛將馮海抬出去了少府大院,走在外官署的廣闊的街道上,此時外官署人一點也不少。

舉官令之下,下到良民上到勳貴公子,都排著隊等待著統計。

相熟之人眉頭輕挑的盯著馮海,忍不住的問道:“這不是馮家三公子馮海嗎,這是怎麼了,他不是在搞碼頭的事情嗎,怎麼這般模樣被抬出來了。”

“小道訊息,馮三公子在外官署撒野,結果馮公似乎在礦業司專門等著馮三公子,馮三公子一腳踹門,撞了個正著,被馮公實打實的打了十杖,屁股都開花了。”

“結果馮公一點沒有半點收手,下令黑甲衛將馮三公子抬到碼頭,說是要繪製碼頭的縱橫圖,實地核實!”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馮海還沒有走出外官署街道,訊息就已經傳出了外官署大門。

平民們聽到之後有人叫好,有人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