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發現摘下墨鏡後的安泉面無表情,因此略微有些失望,考慮了一下才站起身來,順從地坐到了窗戶邊,把位置讓給了正柳眉倒豎在生氣的方綺。

不到十分鐘,被睡意籠罩的飛凌已經顧不得手裡是否握著安泉溫暖的手指了,靠在椅背上熟睡了過去。

一臉怒意的方綺這才把注視的眼神轉向另一邊的安泉,怒意未消的說道:「安泉,我勸你不要打飛凌的主意,你跟邵小姐和水大小姐都關係很密切吧,不要以為外面沒有人清楚,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混上了這趟飛機還正巧坐在我們身邊,但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安泉驚訝地轉頭看了一眼自說自話的方綺,雖然對自己與邵英齊和水晚照的關係並不擔心,但忽然間被方綺拿來作威脅的資本,安泉還是略微有些不爽,不過習慣性保持冷靜的安泉並沒有把自己的不悅表現出來,平靜地看了方綺一眼,安泉沒有說話,自顧自地把墨鏡戴了起來。

對安泉做法非常不滿的方綺當然更加怒氣十足,非常不客氣地伸手探到安泉的眼前,想要把安泉的墨鏡摘下來。

職業的習慣性讓安泉在方綺的手離自己的墨鏡只有一寸時停了下來,因為方綺手腕在了安泉的手中,安泉忽然的動作和溫熱乾燥的手掌,讓方綺有種觸電的感覺。

「你……」方綺嘗試著掙拖了一下,發現有如蚍蜉撼樹般絲毫沒有動靜。

安泉慢慢把方綺的手扯了下來,左手把墨鏡摘了下來,轉頭看著怒氣在安泉手掌中逐漸消散的方綺,淡淡道:「方小姐,以後儘量不要做這種危險的動作,以免受傷。」

感覺安泉的手逐漸鬆開,左手恢復自由的方綺反而有種不捨的感覺,眼前酷酷的男人雖然容貌普通,但行事冷靜嚴謹,而且渾身上下似乎都隱藏著什麼秘密,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力,一時之間反而說不出話來。

看著不說話的方綺,安泉勉強解釋道:「方小姐放心,我不會對飛淩小姐有什麼想法,如果一定要說有打算,那也只是打算保護好飛凌的安全而已!」第一次因為害怕誤會而解釋的安泉語氣過於平靜,不像是在解釋,反而像是一個小學生在講臺上念檢討書。

方綺眉頭微皺,聽到「保護」二字,試探著問道:「之前聽邵小姐說你是專業的保鏢,莫非這次……」

安泉把墨鏡重新戴了起來,微微點了點頭,終於把手完全從方綺的手腕處鬆開收了回來,繼續開始規劃自己保護飛凌的方案,如果能夠得到方綺的支援,那麼保護飛凌的工作將會變得更加輕鬆。

「乾爹,我現在在巴黎,剛剛收到的訊息,飛淩小姐沒有跟滬東娛樂的包機一起抵達,而是跟她的經紀人單獨乘商務飛機提前到了,所以我們暫時把飛淩小姐跟丟了!」巴黎當地時間下午六點半,在機場的電話間裡,陳刀仔正在向上海的六哥彙報情況,話語中有種很不甘心的感覺。

「小事情,刀仔,不要因為一兩件小事的失敗就感到沮喪,我們的目的只是調查飛淩小姐的行蹤,你派人盯著滬東娛樂的職員,不管飛淩小姐怎麼隱藏行蹤,最後她總要去跟公司職員接觸,不然演唱會根本沒辦法舉辦。」六哥對這個乾兒子,通常都是有機會就教些在道上混的心得,很是關心地說道:「另外,你抽個時間去找一下我龍盟的那位兄弟,昨天我給他打過電話了,說你很快會過去!」

「謝謝乾爹,以後刀仔都不會再有這樣的疏忽了,請乾爹放心。」陳刀仔對六哥這種關心一直非常感激,特別是在人情淡如紙的黑道里,這樣的關心,很多時候都是致命的。

同一時間,旁邊的電話亭裡。

「九哥,我們跟丟了!」一個身著黑色夾克的人也在打電話:「沒想到點子根本沒跟包機走,而是提前到了巴黎,因為沒有安排人手,所以根本不知道對方具體住在哪裡,我們